江瑾犹在呼呼大睡,江琼带着墩儿出去玩了,虽然已经十几岁了,陆安仍然感到不是很放心,便存了几分心思。
江家所在的村子不小,比陆安家那个还大不少,而且每家之间住的也不近,临近傍晚的时间,街道上空荡荡的,陆安皱了眉头,都有些后悔让江琼带着墩儿出来了,两个孩子单独出来,难免会担心。
她酒早就醒的差不多了,如今担心墩儿,更是连仅剩的一分酒气也没了。
心里存了事,陆安便没了随处逛的兴致,快步搜寻着,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过去,却连人影都没见到,陆安心里莫名的急躁了几分。
“真惨啊,栓子这人可是真狠,这是他嫡亲的阿姐啊,带了他几年,结果没想到是个白眼狼。”
“对啊,估计她也很难过吧,不过又怎么会选择这样惨烈的方式。”
“栓子可真不是能处事的,连亲阿姐都舍得如此逼迫,以后可得小心点儿。”
……
杂乱的声音低低的,充斥着哀叹和同情,却没有一个出言主持公道的。
陆安皱着眉看向人群聚集的地方,三三两两的村人远远的指点着门口,门口处趴伏着一个人,旁边哭成泪人的是她在村口碰到的妇人。
“这位大哥,请问这是怎么了?”陆安寻了旁边的一个大哥询问,看这情况,再联想到村口听到的三言两句,约摸能推断出个大概,只是不太确定。
“可怜啊,那位是二丫,自由父母双亡,含辛茹苦的把弟弟拉扯大,结果弟弟长大了要把她给卖了,她性子也刚烈,直接碰死了,旁边哭的就是她婶婶,小时候没少帮助二丫。”
大哥也是个健淡的,瞅了两眼陆安发现不认识,便把事情从头说起,“拴子,也就是她弟弟,可真不是东西哦,逼死了阿姐,如今竟然连婶婶都不敬了,还放言说,谁敢管他的事,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报官啊。”陆安眉头拧成个川字,这个二丫是个可怜的,但又何尝不可悲,最后的反抗竟然是自己的生命,被亲弟弟如此对待,想必她心中也是十分难受的。
“这话可不敢说,咱们这小门小户的,那敢惊动官府啊,就是敢惊动,也得有人去才行啊。”那大哥一听官府,连忙摆手摇头,官府那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啊,再好的人进去也得脱层皮,他们这没关没系的,为了二丫,可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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