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天傍晚,秦钺看着天色黑下来,正兴奋的时候,英招他们来了。
他看到了船,又看到英招在船头招手挥舞旗子,黑着脸走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
来这么早作甚?
英招苦着脸。
他也不想来啊,一样是男人,打扰人家的好事儿会有什么后果,他当然很清楚。
可是,他不得不来。
“国公,大都的人来了。”
秦钺本还不满,听了这话也不得不正经起来。
“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城门外。”
没有将军的命令,不能放人进来,所以现在他们还在外面安营扎寨,等着呢。
人都来了,而且也确实快到时间了,秦钺只好收起心思,很遗憾的说准备回去。
他进屋去叫了正在煮面的许元元,跟她说必须回去了。
许元元面都煮上了,正在往里面放香菇腊肉,听了这话也只好让他把锅端走,去船上接着煮。
他们一行又急匆匆的上船,吃了面,说着大都那边是谁来了。
英招说:“是甄木吉……”
“噗!”
许元元正在喝茶,听了这话直接就喷了。
“真母鸡来了?他不是刚当了大都的首领吗,首领亲自出访?”
疯了吧?
也不怕他不在家被人家夺了位置。
英招赶紧说:“不是甄木吉本人,是甄木吉的儿子,甄衍。”
许元元疑惑道:“针眼儿?这人是不是很小心眼?”
真母鸡也真是的,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针眼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英招想想甄衍的名字,好像确实像针眼儿,不禁也跟着笑起来。
旁边长剑宽刀几个也都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的。
秦钺自己也笑,但还是瞪了他们一眼:“好啦,见到针眼儿本人千万别笑。”
他们西秦国可以强横,作为北疆军也可以对大都傲慢,但绝不能取笑人家的名字。
这是西秦国人的礼仪,也是他们大国外交中的礼仪。
万一因为这么点事让两边又打起来,那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