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花雪月,没有每天的琴瑟和鸣和红袖添香,多的不过是生活琐事的争吵,还有彼此的怪毛病。
这些毛病有能言说的,也有不能言说的,你要是看不下去,那一辈子都是难受,也过不下去。
阮公子成过亲,看的明白些,打算回去劝妹妹再好好想想。
因此,吃饭的时候他也没多理会妹妹,好让她自己多想清楚,转而跟许元元聊天。
他和秦钺聊不来,行军打仗他不懂,只能听个热闹。
但是跟许元元能聊的却很多,商贾之术,各地风土人情,还有年后客商的回归。
之前客商们忌惮北疆的事,连阴山郡都不敢来了。
现在北疆平稳,他们到了阴山郡打听北疆情况,知道这边太平,才敢往这边来。
两边商贸日渐繁华,这两年又是风调雨顺,百姓日子好歹多了些喘|息的机会。
许元元还以为郡守府的大公子是个不事生产五谷不分的公子哥,现在听他句句为百姓着想,言语间很平易近人,对他好感也多了几分。
这般一想,阮泽明大人虽然人糊涂了点软弱了点,但家教很不错,两个孩子都教养的很好。
她笑语盈盈的相谈甚欢,秦钺看得心里冒火。
这时候阮大公子还恭敬道:“说起百姓日子好过,还要多谢国公爷,要不是您打的北蛮毫无还手之力,北疆和阴山郡也不会有这般好日子过。”
“在下不才!以汤代酒代阴山郡百姓多谢国公爷大恩,也恭贺国公爷封爵,成了咱们西秦国最年轻的国公。”
许元元也正好端着碗,凑趣一块恭喜他。
因为就四个人吃饭,也没分桌,四个人一人占一边,许元元刚好就跟阮大公子坐了对面。
俩人面对面举着碗,都笑语盈盈看过来,十分默契,看起来竟还有些般配。
秦钺看得火大,恨不得立刻送客。
“本国公不喜欢喝汤。”
他干巴巴放下一句,夹了块蹄髈,放在自己碗里大口吃起来。
对面阮小姐刚好看到他大口吃肉,如此粗野,更是差点厥过去。
而阮大公子有些尴尬,总觉得他今日心情十分不好,似乎也有些不耐。
但人家是国公爷,虽不高兴也留了饭,他也不好说什么,便自己把汤喝了。
“是在下不对,下次在下带好酒来,请国公爷喝个痛快。”
他又看了看许元元,见她已经没事人一样把汤碗放下,心里又忍不住叹气。
哎,原本以为元公子和国公爷是患难之交,却不想如今国公爷一朝成事,如今对元公子这般颐指气使。
元公子日子也不好过啊,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