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事牵扯太多,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再说,背后的实情也太肮脏了,何必污染小卷毛的耳朵呢?
他烦躁地把自己蜷缩起来,脑袋往李紧腿上一砸。
“我操,你脑袋太重了!”李紧龇牙咧嘴,然后又忍不住笑,“哈哈哈痒死了你快滚起来!”
卫纵满脸怨气爬起来:“上次你枕我腿,我不但给你摸毛,还给你掏耳朵……你自己哈哈哈哈逛论坛,躺我腿上一个多小时!”
然后就看见一个卷毛飞快地躺到他大腿上,掏出了光屏。
“……”
“递个草莓给我,谢谢哥。”
卫纵屈辱地拿了个草莓塞进某人嗷嗷待哺的嘴巴里,在心底哭喊,不是的!他想要听的不是这种“哥”!
镜头从平和温馨的壁炉房,不断地后撤,随即极速向远处移动。画面掠过了绿树成荫万家灯火的内城区,又掠过建筑物密集、烟熏火燎、人群熙攘的外城区,逐步放慢了速度,最后在混乱的贫民窟里穿行。
奇怪八绕的,终于停在了一栋搭建在狭窄黑巷子里的,六七层高的金属铁皮房子。
这房子的外表仿佛一块缝缝补补的破布,到处打满了补丁。一楼是灰色废铁,歪歪扭扭,连门窗都没有,二楼从一侧的梯/子上去,大概是个钢制的集装箱,表面依稀可见喷涂的运输公司名字.
在梯/子拐弯处,粗暴地挖了个可容一人通行的长方形,那片被暴力拆下的金属就变成了门。
在网上去,房子的材质五花八门,就这么毫无建筑美学的搭在一起,反而最下方作为基地的铁皮屋质量最差劲,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不堪重负。
房子所在的这条漆黑的巷子,到了晚上竟然出奇的热闹。
那些男男女女嬉笑怒骂,穿行在这些稀奇古怪的房子里,有些是酒吧,有些是赌场,有些则是供人取乐的地方。
越是黑暗,人们越爱来这儿。
木色靠在临窗的架子床上,甚至能听见好几种改装飞车的轰鸣声,伴随着车灯五颜六色的霓虹光。这些光像触手,攀着墙壁爬进了她的屋子,快速地窜过天花板,又从她脸上抓挠而过。
窗口下面传来了几个人的口哨声,还有刺耳放肆的大笑。
“扒开她的衣服!臭x子!”
“扒开!扒开!”
“你们这群%¥¥……¥”
女人发出尖叫。
木色抓起回收的外接式耳机戴上,耳机内传来了一段重复的禅乐,她的心慢慢恢复平静。音乐大概重复了四五次,床脚的那扇斑驳的金属门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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