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适应了自己的第二形态,但是一旦碰上需要实战,他能否即使躲闪甚至于反杀呢?
卫纵觉得,小卷毛恐怕还不能偷懒。
当然,也暂时不能离开夏宫了。
两人再一次返回塔楼,李紧一声接一声地打呵欠,因为困倦脚步摇晃。
“你还记得第二军科所的江离吧?”卫纵不动声色地扶了他一下,问道。
“嗯?”李紧擦掉眼角的水汽,想了一下,“那个白大褂?”
“就他,”卫纵收回目光,“上次医院的那个东西,现在就在二所。他想要跟你聊聊,问一些细节的东西。”
李紧的睡意一扫而空。
他放下手,那股窒息感再次卡住了他的喉咙。
“我觉得没问题。”
他沉稳地回答。
卫纵拉住他,趁着长廊的月色,仔细地审视他的表情。
“江离还要给你做一些检查,没问题吗?”
李紧的手抖了一下。
卫纵松了口气,神色变得严厉:“你要是不想就直接告诉我,没人能逼着你做不愿意的事情,我最后重复一次!”
“嗐……没这么严重。”李紧感动了,下意识地低头,又被强硬地抬起。他眼睛含着一点点的水汽,也可能是因为困倦,茫然地和卫纵对视。
卫纵拧眉,严肃地看着他,对上李紧深色的瞳孔,又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些什么。
“我真的没事。”李紧眨掉水汽,笑得露出酒窝。
他真的……真的,被这个人打动了。记不清有多久了,有人如此坚定地告诉他,你不愿意做的事情,都可以不做,没人能逼迫你!
他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亲人也没有家,就这样孤独地度过了九年。随后他又在四年的大学生活里收获了朋友,虽然不多,但也弥足珍贵。可他一直都是别人
的后盾。
“我记得江所长,他是个不错的人。”
李紧突然放松,想起之前和江离短暂的接触。那是一个标准的科研人,说话直来直去,但是眼神非常的单纯。
最重要的是,卫纵不会让他有危险。
卫纵迷惑地放开他。
他可以听见小卷毛的心跳,从刚才的激越,到现在的平和。为什么突然就不紧张了?
“既然你说可以,我就让他到夏宫来给你做检查,”他慢慢解释,“我想,你应该也想要搞明白实验室的事情,你想知道都可以问他。另外,在医院做检查我不太放心,正好让江离帮你系统地看看,他已经研究一号样本有段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