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盈耷拉着脑袋,心如死灰。
她还没这么厚的脸皮。
“还、还做了别的吗?”
有将送上门的灵石直接给推出去这种傻缺事迹在前,师盈觉着没有什么能打击她了,遂大胆追问。
“还有......”
谢让尘顿了顿,忽然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走了,回去了。”
“大师兄?”
师盈疑惑地看着说走就走的大师兄,总感觉被隐瞒了什么。
然而,她拼命回想,脑子里却只剩下一片空白。
昆仑参赛弟子的休息处,一片安静祥和。
几人在水边练八段锦,几人在旁边广播体操,剩下的似乎锻炼完了,正在朝颜二居住的小院走去。
看见她,有人还热情打招呼,“师妹,要去拔个罐不?”
“好!”
师盈正想跟上去,冷不丁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步履蹒跚地飘过。
“二师姐?你怎么这么憔悴?”
她震撼地看着仙裙上沾着草叶,头发也乱糟糟的师姐,总感觉这造型与自己异曲同工。
“别提了。”
卫雪棠语气幽幽,“昨天晚上,我去做抓鸡悬赏,好不容易将一群鸡抓回去,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我抓的那些全给赶跑了,我又被大师兄传讯重新去抓了一次!”
顿了顿,卫雪棠的目光缓缓在师盈身上扫过,“小师妹,你衣服上的,这是鸡毛吗?”
“羽毛、羽毛!”
师盈心虚地转移话题。
“小师妹,师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
卫雪棠语气幽幽。
“我请师姐吃饭吧。”
看着二师姐沧桑的模样,师盈多少有些愧疚。
“那倒是不必了,不过,你为何要和那鸡过不去?”
卫雪棠不解道。
“还不是喝醉了。”
师盈哭丧着脸。
“原来如此。”
卫雪棠若有所思,“其实酒量嘛,可以练的,不若今晚你来师姐房里,我陪你喝几杯,练一练?”
“这个好!”
师盈眼睛一亮。
“怎么样?”
当夜,卫雪棠拿出自己珍藏的佳酿,亲自为小师妹斟了一小杯,“这瑶池月,入口有些烈,可后劲儿反如这月色一样清浅,最是适宜练酒量。”
师盈端起酒杯,一口闷掉,只觉火焰在口腔炸开,冲得她大脑一阵儿发懵。
也就在这眩晕中,无数被忘掉的记忆纷纷飘落,回归,让端着酒盏的少女当场宕机。
卫雪棠见小师妹忽然石化,不由道,“小师妹,你的酒量不会连这一小杯都受不住吧?”
“我......”
师盈回过神,痛苦地闭了闭眼,“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别的也就算了,她喊大师兄老婆,还把大师兄给亲了啊!
“二师姐。”
师盈凝重道,“大师兄可是一直单身?”
“没错。”
卫雪棠眼眸一转,正要八卦,却见她的小师妹绝望地一头撞在了桌上。
完了啊!
大师兄,一个孤寡了最少几百年,多则几千年的男修,那必然是古板传统,可能结道侣之前,连手都不与其他女修牵那种,居然就被她轻薄了!
“你们在做什么?”
谢让尘恰好前来,在门口顿住,有些不悦地扫了自己二师妹一眼。
一个没看住,二师妹就带着小师妹又喝起酒来。
师盈正以头抢桌,就突然听见被她轻薄的人的声音响起,当即脱口而出,“大师兄,我说我喝醉了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