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小心又谨慎地讨论着,说女皇如今逼得平民不得不屈服,早就有大片人不满,在准备着抗议造反,为什么还敢大张旗鼓地准备婚礼,不就是因为想像上次一样,等这宫里的信仰之花一开,愚蠢的民众又该动摇把她奉作神的传达人。
只是这一次怕是不容易了,信仰之花很久没有开了。
也从来没有这样久过。
典礼的时间一点点接近,季衡不时看几眼周围的花骨朵,也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忽然盛开是个什么样的场面,作为植物学家的季衡倒是有幸看到过一次大范围昙花的盛开,有大概预测的时间,肉眼可见那花瓣一点点张开再张开,一朵两朵……
季衡只能说,此生难忘。
即便这样,他也不希望这花今天会开,至少不能是在女皇婚礼的时候盛开。
最前面的位置上坐着黑袍黑帽看不清面容的女人,不意外她就是女巫了,如果不是她的身份使然,她这一身行头真真就是来参加葬礼的,她手里抱着个木盒子,大概……是给女皇的新婚礼物?
自己身边的路易斯也不安地看着周围,小小的眉头始终皱着,小心翼翼捧着自己的花盆,而为了不提前被人发现,他们给花盆上套了一层透气的黑纱。
季衡本来正盯着那坐得宛如雕像一般的女巫正看着,就见女皇一脸焦急地直接冲到了女巫的面前,她把手按在女巫面前的桌子上,“还差的一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