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上的红还有一种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就好像和人吵架,每次都是吵完了才反应过来,我刚才明明可以发挥得更好的,那就下次……下次可能还是这个局面,季衡垂着头,对自己很失望。
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季衡暗搓搓地用余光去看傅凭栏的反应,对方打开了衣柜看了两眼又合上,然后又去了趟书房,应该没有……生气吧?
陈之妄进门……哦不是。
翻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季衡独自一人坐在床边上,看起来失魂落魄的,他走过去,挨着季衡身边坐下来,四周看了圈没看到自家老大,“怎么回事?”
“你俩……吵架了?”陈之妄不自觉就放低了声音,“怎么让你一人独守空闺呢?”
季衡嘴巴都张开了,差点没被他这句话毒死,眼神带着几分哀怨看向他,“咱不会用成语就不用了好吗?”一听那个“闺”字就感觉这房里得发生点什么事才配得起这个名字。
这时书房门开了,陈之妄警惕性太高,下意识想躲,然后看到走出来的是傅凭栏,叹口气,“瞧我这一惊一乍的。”怪只怪这寝宫的空间太大,本来应该不时有仆人走动的,在傅凭栏要求下才取消掉了。
看到傅凭栏手里拿着个小箱子,陈之妄好奇不已,“这是什么?”
“一些好用的药和工具什么的。”傅凭栏说完把箱子打开,要给季衡继续治疗,“时间来不及了,等你打完这针,我们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