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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姜岐明讲着讲着就见我真的睡了。
姜岐明无奈地拍拍我的脸,把我唤醒:“为兄帮了你,你不该帮帮为兄吗?”姜岐明将自己的东西硬往我手里挤。
我强撑着精神,努力捏着,姜岐明被我这不知轻重的动作给搞得头疼。
“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回事……”姜岐明将我的手挪开,“怕了你了。”
姜岐明伸手,亲亲我的脸颊,没再继续动我:“睡吧。”
我见他这样,也就不再强撑着了,直接就入了睡。
姜岐明看我直接入睡了,叹口气,想做的没法做了,罢了,睡吧。
姜岐明轻手轻脚地整理好了衣物,就跨出了门。祝春还站在门外。
祝春开口问道:“陛下,承敬王?”
姜岐明沉吟了一会儿,道:“罢了,睡得正香就勿要打扰了,回去睡吧。”
“你说这几日他身体是否足够了?”姜岐明问道。
祝春一听就明白了过来,道:“奴才以为尚可。这样将足够虚弱了,想必绝对无人怀疑。”
姜岐明:“那过两日你与他一并出宫,切记伪装勿要掉了。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斩草除根。”
祝春跪下应是。姜岐明就转身往外走了。
祝春一直到看不到陛下的身影后才起身。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推开了房门,看到里面的人睡得正香。
轻轻地将那香炉里的香整理好,又放上新的香,点开。
与原先相似的香味又一次飘出。
*
我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后,终于感到虚弱的身体好了些。我一直不甚明了为什么最近总是体虚气短的。
祝春推门进来看到我坐了起来就走上前,放好水盆后,将洗脸的巾帕拧干缓缓在我脸上擦拭。
我本还有些迷糊的意识在这擦拭中慢慢清醒。我捏着祝春要扶住我的手,穿鞋坐到了轮椅上。
祝春帮我洗漱完就将我的衣服递给了我,又费劲地让我穿上后,将我安置在了梳妆台前,就开始了比较复杂的最后一道工序。
等我睁开眼,我又不再是我了。
我恍惚间觉得这样子也很好。我衣食无忧,我能吃饱穿暖。这不就是我一直很希望的吗。手上的茧还是厚,这每每提醒我从前我的日子。
我真的太虚弱了,没有力气去推着身下的木制轮椅,那太重了,我的力气太小了。
所以祝春就将我推到了正厅。
早膳在桌上摆着,一样一样十分整齐,我突然想起当初看着太子吃的时候的心情。风水轮流转,我拿着筷子想。
夹了一块雪花酥就咬了一口。
在我吃完后,祝春帮我擦干净了嘴。
祝春轻声跟我说:“要出宫了,承敬王。”
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称号,虽然我一直在听着他们叫我。
我点了点头:“走吧。”
我被带着坐上了一辆马车,路上的宫人尽管依然忙忙碌碌,但见到现在的我总要拜一拜。
要出宫了,我有些紧张地在马车上握住祝春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觉得祝春是个很值得信赖的人。可能是因为他一直在照顾我的原因。
突然,一个一身劲装,与普通禁军穿着不同的一个青年挑开了马车的车帘。他的笑容很是温吞,就像他讲话一样:“这是承敬王吗?听闻您在宫中养伤,不知道现在身体如何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摇手,捏着自己的嗓子张嘴,伸手示意不能讲话。
那禁军微微眯起了眼,但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啊……承敬王还伤着吗?那卑职改日去府上拜访探望,希望勿要推辞啊。”
说完,又与我对视许久,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十分分明:“承敬王勿要忘了卑职,卑职是禁军统领向翎。”
说完就合上车帘,挥手示意可以过了。
车窗微动,我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向翎。眼神微眯,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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