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声音很轻，带着想要努力克制地颤音：“一个小时前刚刚统计的，首日票房八十万。”
“什么？！”女人尖锐的叫声仿佛能把玻璃震碎，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八十万！比我们预想的结果少了一半！”
“这些网友怎么回事？江念随便的一个模仿就把他们征服了？他们难道不想去电影院看看到底哪一个好吗！”
她没办法不激动，比起现在还没有影子的《入骨相思》，她当然更重视自己已经拍好的《鲛人泪》，她在这部电影倾注了所有的精力和心血，就等着它一雪前耻呢！
网上网友对她的谩骂她不在意，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等过几个月大家都会把这事给忘了，但电影扑街对她的影响可就很大了，她已经不年轻了，如果在背上“票房毒药”的名号，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好戏来找她了。
美艳漂亮的女人颓唐地坐在沙发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江念这出这见鬼的节目到底是谁搞出来的？！”
经纪人停顿了几十秒，才酸涩地说：“是陈妄，当时我去找导演撤了江念的节目，被他看见了。”
“陈妄？”付清脸蛋刷的一下就白了，她喃喃自语：“原来传言说得是真的。”
她在娱乐圈多年，自然也从各个渠道听说过陈妄真的不好惹……
她心下涌出一种无力感，又有些不甘心，凭什么江念就能抱上陈妄的大腿？
论资料，论长相，她哪点不如江念？
——
江念没有再管网上的那些评论，她此时正翘着腿，一边吃着薯片零食，一边惬意地刷着她和陈妄最火的剪辑视频。
其实从很久以前小破站上有他俩cp向的视频流传，但因为两人同框的照片少的可怜，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张，磕学家们拼拼凑凑，把两人在不同场合的照片剪在一起，勉强只能磕颜值，没什么剧情。
但这次，一个叫“妄妄碎念念”的up住把她和陈妄那几分钟的表演，硬生生整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小念是冰河岛人鱼群里最美丽小公主，她拥有一条罕见的银白色鱼尾，纤细漂亮。
她心性纯稚，每天最大的乐趣去就在海岛上捡捡贝壳，伴着海风和落日梳理自己乌黑的长发。
知道有一天她遇上了一个在甲板上弹琴的少年，少年像旷野的风一样清新。
小公主喜欢他听他弹琴。
第一天，她远远地听着。
第二天，她躲在海底。
第三天，她趴在船边。
……
第五天，她给少年送了一堆亮晶晶的贝壳。
第六天，小公主哼着歌，把少年游引诱来。
单纯的少女捧着自己收藏的宝贝塞进少年的怀里，生涩地比划着：“这个给，弹琴、你。”
清贵端方的少年垂眼，推开：“不要。”
小公主歪了歪头，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问：“你要、什么、我给！”
少年敛住眸中的晦暗，指尖划过她冰冷的鱼尾，攀上她纤细的腰肢，咬着她尖尖耳朵，哄诱道：“把你给我好不好……”
【这是什么神仙up！太绝了！】
【啊啊啊啊！！！把我杀了给他们两个助兴！】
【天真人鱼公主x白切黑钢琴少年，不亏是你，太会了！】【这是真的！！（确信）】
江念看得脸红心跳，觉得羞耻又莫名的好奇，正准备点个收藏。
突然被门口的脚步声吓到，小姑娘手一抖，耳机的线头从手机上掉了下来。
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水声从手机里传来。
江念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关机，抬头看见门口的欣长的身影，脑袋顿时宕机。
陈妄眉眼微挑，调侃道：“看来你心情不错。”
江念：……
连夜扛着火车特快跑路还有救吗？
第18章第十八颗糖
俗话说得好，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能是在陈妄面前丢脸丢习惯了，江念居然产生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她淡定地把手机收起来，不动如山地评价：“嗯，配音配的不错，喘的很好听。”
陈妄忍笑，长腿一跨，两手撑在小姑娘的椅子两侧。
男人凑得很近，那张清雅俊朗的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面前，颜值的冲击太大了，小姑娘不由得屏住呼吸，脑袋后仰，结结巴巴地说：“你离这么近做什么，我呼吸都不顺畅了！”
江念向来是灵动俏丽挂的美人，五官精致明艳，轮廓却柔和秀气，既浓烈的压得住镜头，又耐得住细品，如今她慌乱的看着他，眉眼散着朦胧的水雾，清纯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诱惑。
陈妄盯着她莹润微张的唇瓣，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像喝了威士忌：“他有我喘的好听吗？”
“我、我怎么知道！”江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不是试过吗？”男人语气带着戏谑。
“我忘了！”小姑娘飞快回答，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脖子仰得像白天鹅，重心后移，椅子先后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陈妄目光沉沉，是深邃静谧的海面。
过了几秒，他伸手把她的后脑勺拖回来，坐到对面，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本子。
他看了一眼，是《入骨相思》的剧本，本子的边角已经磨得卷皱，上面用五颜六色的笔标注着笔记，他扬了扬眉：“你还要演这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