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姓,他们实打实的拿到了好处之后,便会对大恒死心塌地。
在大恒军队整顿惠宁城时,化名刘贤的丁堰暗中见过了圣上,便披上大衣,风尘仆仆地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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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在看着薛远吃着药。
五个月前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薛远,现在早已好了伤。他被顾元白盯得指节僵硬,头皮窜着麻意,无可奈何道:“圣上,能不吃了吗?”
“不可,”顾元白抬袖,腕骨微露,眉眼温和,“你伤还未好。”
薛远下意识道:“那点小伤,早在三个月前便好——”
他眼睁睁地看着顾元白垂下了眼,阴影浅浅一遮,便是几分难掩伤心之意。
“——我吃,”薛远连一弹指的时间也未曾坚持住,他扔了勺子,埋头两三口喝完了一白瓷的药水,小心翼翼,“我吃完了,你别伤心。”
良久的长途跋涉,未曾给圣上带去分毫的风沙之色。锋利的宝石被打磨得更加圆润,闪着沁入人心的暖光,让薛远只要一看,便心底跟着抽疼。
顾元白往药碗后看了一眼,愉悦地弯起了双眸。
薛远不由上前,“我当真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顾元白起身去处理政务,“你要听我的。”
“好,听你的,”薛远跟上去,“圣上让我吃到何时我就吃到何时。”
顾元白嘴角一勾,抽出一份奏折道,“今日之后便可以停了。”
薛远眼睛一亮,“当真?”
“当真,”顾元白指腹摩挲着指骨,玉扳指温润如旧,笑话他道,“你才吃了几个月的药汁,日日都是这般苦着脸的模样。”
薛远否认,“这不是担心满嘴的苦味会臭着圣上吗?”
顾元白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余光撩起,如一条红色丝线,缠缠绵绵圈在了薛远的身上,“朕喝了许多年的药,这些时日也从来没断过,难不成朕也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