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房屋,放下手中的石头和砖木,看着那些个士兵兴高采烈地从他们面前的路上一路高歌地回了营。
北疆的百姓们很少会见到士兵们的这个样子。
在边关,百姓与士兵们的关系并不友好,北疆的民众对驻守当地的士兵又怕又恨,恨其没有作为,恨其明明有兵却保护不了他们。他们在暗中骂士兵们是窝囊废,是孬种,是和游牧人同伙的罪人。
军民关系紧张,百姓甚至会对士兵们举起防身武器。但这会儿,他们才恍惚,原来大恒的士兵并不是窝囊废。
他们也能打敌人,原来也能获得胜利。
蝗灾跟前,游牧来犯跟前,也只有朝廷的军队能给予其重击。
朝廷都不窝囊了,他们的军队敢打回去了,原来在敢打回去之后就能这么轻易的胜利,就能这么轻易地将那群游牧打得落花流水。
突然之间,北疆百姓们觉得,驻守在北疆的这些士兵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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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的事宜按部就班,十万只鸭子军队也踏进了蝗灾肆虐的范围。
它们一到这里,就不必再需要人去提供口粮了,而是就地啄着已经进入若虫期的蝗虫,一嘴一个,一天赶往北疆的路上,十万只鸭军就能解决两百万只的蝗虫,各个吃得老香,养得肚饱溜圆。
这些蝗虫连卵还没产出来便被鸭子给吃了,正好省了除卵的事情。
京城之中,顾元白也在时时关注着边关事宜。
京城中的天气也开始转冷了,寒风萧瑟。在其他人至多只加了件袍子的情况下,顾元白已经披上厚厚的大氅了。
精神很高亢,但身体跟不上。他只要多看一会儿奏折,手指便会被冷得僵硬。太医常伴身侧,姜女医也被安置在圣上身边诊治。
姜女医虽然不知如何诊治先天不良之症,但她知晓家中祖父在冬日是怎么照顾小叔的,她也跟着有样学样,将这些方法一个个用在了顾元白的身上。
无论是按压穴道还是药浴,姜女医的办法能让顾元白的身体暖上一段时间。但这样的暖意逝去的太快,同太医院的方法也殊途同归,见效甚微。
而手炉和殿中的暖炉,给顾元白带来的也只是虚假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