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点了点头,道:“饱了。”
薛远:“给臣吧。”
他自个儿过来端起了碗筷和大饼,没有一点儿的不自在。当着众人视线,将大饼泡在了肉饼里,大饼吸足了水,筷子一伸,这些肉和饼就被他扒进了肚子里。
汤水之声逐渐稀少,一会的功夫薛远就吃完了一碗肉汤和大饼,他面不改色,端着碗筷往长队后面走去,准备再来一碗。
顾元白只觉得自己喘了几口气的功夫,他就跑远了。他沉默一会,转身看向侍卫长,“你们还未曾吃过饭?”
侍卫长羞赧道:“还未曾用膳。”
顾元白朝着薛远扬了扬下巴,一言难尽道:“他平日里也是这般的吃法?”
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样看,他在边关饿的那会,那得饿成什么样了。
侍卫长想了想,“薛大人似乎极其耐不得饿,有时看着圣上用膳,薛大人也会饿得直咽口水。”
顾元白若有所思,怪不得总有那么几次,他用膳时总能察觉到薛远好似能烧起火的目光。
午膳结束后,顾元白又回了马车内。
下午时分起了风,马车颠簸,顾元白被颠得难受,等到田福生送上晚膳时,他当真想撑起来用一些,但身体不争气,一口也没有胃口,还有些反胃。
“不吃了,”顾元白闷声,“饿了再说。”
圣上午膳和晚膳统共就用了几口,田福生发愁。他从马车出来,踌躇了下,还是找上了薛远,“薛大人,你可有办法让圣上用上几口饭?”
薛远笑了,其实嘴上急得撩皮,“田总管,臣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要是可行了,没准臣又得挨一次板子。”
薛都虞侯身上的伤处还没好,大家都知道。田福生苦着脸想了想,咬咬牙,“要是薛大人真的因此而受了罚,小的和其他大人们一定竭力给薛大人求情。”
话音未落,薛远已经从他手上夺过了食盒,一跃飞上了马车。
帘子飞起落下,顾元白还没看清进来的是谁,薛远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
薛远瞧见他的模样就是脸色一沉,径直伸手摸上了顾元白的胃,皱眉沉声,“不想吃饭,是这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