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究竟是谁的手笔,不难猜。只是江行不明白,为什么阿鸣要捞这家伙一把。
不过,时鸣做事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江行不便干涉。
看时鸣不以为意的样子,江行挑眉,明知故问: “你做的?”
时鸣表情一变,矢口否认: “我冤枉。”
江行观他不像撒谎,且这事儿本来就没有撒谎的必要。他这才来了兴致,笑道: “不是你做的?”
时鸣道: “当然不是我。之前宋达睿求到我这里,要我帮他一把。帮人哪有白帮的?我只不过暗示一番,他自个儿就明白了。他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也很意外。”
江行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问: “这点儿程度,还不够。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时鸣似是没想到江行会这么说,颇感新奇: “我们小江大人不是一直都光明磊落、绝无偏私的么?怎么想起来要和我同流合污了?”
江行被这么一调侃,并不反驳,反而要说: “什么同流合污。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这是伸张正义。”
“据说那位名叫绯镜的花娘死时,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方,”江行正色,目露不忍, “好好的胳膊大腿,全断了;鲜血淋漓,也没个人收尸,草草扔到乱葬岗了事。”
时鸣听他说起这个,也没心思调侃: “这不是第一次了。”
江行心里虽然清楚,但仍然难以接受: “从前只听说他私下里有怪癖,不想竟残忍到这种程度。抛去朝堂斗争不谈,光是此事,就应当让这家伙狠狠吃一番苦头。”
时鸣哪里不知道江行在想什么?江行估计一直都对滕野求娶阿摇一事耿耿于怀呢。好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他哪有放过的道理?
自然巴不得一纸奏章,直接参死滕野才好。
时鸣道: “我们小江大人出息了,怎么还公报私仇呀?”
江行“哼”了一声,理直气壮: “我这只苍蝇可不叮无缝的蛋。”
“好好好,”时鸣顺着他, “我这儿,确实有不便出面、还需要小江大人出马的地方。玉竹。”
玉竹只得了时鸣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退下,去取卷宗了。
江行早就习惯时鸣这副有话不直说的样子,仍然不免好奇: “我们小殿下智多近妖,居然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让我看看是什么。”
时鸣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托腮看他: “大案子,保证能惊掉你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