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摇那时候还小,嚎得很响亮;自己当时虽然没嚎,但也跌得不轻,青一块紫一块的。
大声哭嚎引来了江家父母。两人啼笑皆非,只好一人抱一个,搂在怀里轻轻哄着。
江行记得当时母亲给他擦眼泪,一边奇怪他怎么不出声大哭,一边又心疼地给他揉淤青,说,“我们小行不用这么坚强,娘亲在呢。”
而江舟摇被父亲抱在怀里逗着,不一会儿就破涕为笑了。
那时,江行暗暗发誓,往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妹妹。
不让她受委屈,哪怕是一丁点儿。
一点点的人,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江行伸了一只手,隔着饭桌轻轻捏了捏江舟摇的脸,道: “我很喜欢。谢谢阿摇和阿年。”
被捏脸的感觉实在不算好,江舟摇刚想炸毛,又想起今日是江行生辰,好容易忍住,没拆台让他不要捏。
好在江行只是心血来潮试试手感,只捏了一下,便又缩回去了。
回头却看到了江年期待的眼神。
江行: “……”
捏脸这种事情,怎么还有上赶着的……
但孩子难得表露出一点儿请求,江行同样捏了捏江年的脸,还调侃一句: “吃胖了?”
江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拾掇了残局,又收了礼物,今晚江行懒得折腾,顺便在西园住下。夜间还算安宁,就是时鸣递礼物时,不忘在自己脸上点了点。
时鸣语气有点委屈了: “哥哥,你忘了我的。”
方才席间与时鸣同座,确实没有再捏别人的脸了。江行无奈叹气: “你怎么同他们一样。”
说是这样说,手却很诚实地捏上了时鸣的脸。
也不怪江行。时鸣的脸细滑,绸缎一般,又不是一味精瘦,脸上一点饱满的软肉,就够江行来回揉搓,怎么都不腻歪。
最最重要的是,捏阿摇,阿摇会生气;捏阿年,江行总觉得有些怪;可是捏阿鸣呢?阿鸣非但不会生气,反而会任他捏。
时鸣这次却没有任他捏,捏了一会儿,反而拉开他的手,强势地把礼物塞他怀中: “看看。”
江行接了礼物,只觉沉甸甸一盒,不知是什么。他本想过会儿趁阿鸣不在的时候拆,却不曾想时鸣盯着他,不愿意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江行只好顶着这样的目光,期待地打开了盒子。
沉甸甸恐怕只是盒子重量,怕江行猜出来而故意为之。盒子里,安安静静放了一枚精致的同心锁。这同心锁不比寻常的金银材质,也不是玉,竟然是罕见的淡色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