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就知道徐樵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撵他: “去去去,不想跟你说话。”
徐樵看看时鸣,又看看江行,跑了。
时鸣被江行牵着手往回走,有些心不在焉,道: “哥哥,书院……很好玩吗?”
江行想了想,肯定道: “不好玩。全是人。”
怪人,坏人,烂人,都有。江行不是很喜欢鱼龙混杂的环境,在书院里本就与世无争。
奈何人不找事事找人,他似乎经常惹上麻烦。
比如现在,送走了一个徐樵,来了一个宋正——还有他的两个小跟班。
江行: “……”
宋正趾高气昂: “这不是江行吗?听说你今日好威风啊。你旁边的这位……啊,我想起来了。”
“原来是杀、人、凶、手。”
时鸣特征明显,加之容貌惊艳,只消看一眼便能记住。这么长时间过去,宋正认得她也正常。
宋正笑得刻薄: “啊呀,怎么,当女人当够了,要当男人?啧啧,这张脸还真是绝色。”
宋正的目光黏哒哒的,附在时鸣身上扒不下来。江行一阵恶寒,把时鸣挡在身后,沉声道: “你说话放尊重点,这里是书院。”
“书院又如何?往日你跑得快,我来不及抓住你。如今可算是给我逮到了。你们两个愣着干嘛?动手。”
话毕,宋正身后,黑熊精和猿猴两人齐齐上前。不知道是谁先给了江行一下,还是江行先打了谁一拳,混战就这么开始了。
江行千防万防,还得防着时鸣不被伤到,不免有些捉襟见肘。他与黑熊精扭打在一起,眼瞧着宋正往时鸣那边去,心中急躁,自己却又分身乏术,只得道: “阿鸣,小心!”
时鸣听风而动,把扇子收好放回怀里,再次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宋正低声道: “故技重施?呵,瞎子能干什么?你还是不要反抗了,好好跟我回去赎罪吧!”
时鸣语气轻蔑,神色沉静: “我又瞎又瘸的时候,尚且能把你那烂亲戚给杀了,何况现在我并不瘸?我能从官府走一遭,能从你爹手里全身而退,你猜我背后是谁,用了什么法子?”
她不多啰嗦,干脆利落地拿着簪子往宋正肩膀上插。这根簪子早在那次之后就有所改良,外面是打磨尖头的簪子,里面却藏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时鸣手黑,这一下用了全力。簪子又锋利,宋正没料到她下手能这么果决,一时没躲过,很快就见血了。原本宋正将她堵在墙边,现在宋正吃痛,一时松劲;时鸣趁此机会瞬间扭转局面,将宋正压在墙上,簪子旋转着又朝肉里深了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