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了台的林予和恼羞成怒,道: “你们还真相信季明德这家伙能听懂啊?”
有同窗忍不住反驳: “你说他没听懂,怎么没见你说说你的看法?”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行。我们这一个班里,除了徐樵想不出来,其他人都有能听懂的可能性好吗?”
徐樵无辜躺枪,道: “喂喂,说话就说话,不要带上我。我也是有能听懂的可能性好吗?”
有一人道: “你根本不听,你上哪听得懂啊?”
江行没忍住,笑了。
这倒是实话。徐樵家中巨富,就算不读书也有家业可以继承。因此,徐樵平日里的学习大多吊儿郎当,时不时抄抄作业什么的——啊,这就是入学前,他同江行说的互相帮助。
江行原以为是交流学习成果,结果没想到他口中的“互相帮助”竟是这个。
算了,抄便抄吧,也没什么的。谁上学的时候没抄过作业呢?
徐樵被这么一说,想想也对。他心又大,一点儿也没计较。
那名叫季明德的学生看起来怯怯的,江行从前没注意过。他与徐樵提了一嘴,徐樵马上将他拉到一边,同他低声说: “季明德是季家庶子,有个极出色的嫡长兄在上面压着。”
“季明德呢,庶出,不聪明,性格也不讨喜,慢慢成了透明人,家里也不重视。从前他确实是班里吊车尾,但后面成绩慢慢上来了。我才是稳定的吊车尾。”
江行无语了,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 “吊车尾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好像还很骄傲?”
徐樵道: “做人做事就要做第一。正数第一和倒数第一一样万众瞩目,有什么不好?”
江行不理解但佩服,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又问: “那个阴阳怪气的林予和呢?什么来头?”
徐樵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 “半瓶子晃荡的蠢货。”
江行没想到徐樵能这么评价那个阴阳小子,问: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人特爱吹牛。”徐樵想了想,又道, “宋正已经很爱吹牛了,但宋正好歹有考第二名的能力。但这个阴阳小子林予和,他不仅没啥本事,还特别热衷于以贬低别人的方式来抬高自己,无差别贬低的那种。”
江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边,一众同窗们围着季明德请教了起来,林予和在旁边,脸色黑得吓人。
江行倒不是相信徐樵的判断,只是单凭之前遇到江年那次,徐樵能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不顾形象躺地上,他就觉得,他和徐樵是双向奔赴的病情。
他的判断和徐樵的判断从理论上来说,就是十分相似的。因此,江行对阴阳小子的印象已经不是太好了。
但毕竟没惹到自己头上,江行这条大咸鱼选择当没看见。总不能因为林予和阴阳了几句,他们就要去教训这人一顿。
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