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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叶兴文松了一口气,他瞧见下面还有一本不同的文,幸好有两本,这样便足够他今日看了,他把两本书册拿到手上,站起身来:行了,你好好看店吧,等管事的回来了让他去后院找我就行。
是。
伙计目送他远去,忍不住摸着脑袋疑惑,那书生写的真那么好,让往日只会嫌书铺的话本无聊难看的夫人如此喜爱?
早知道,他今日就先看看了。
晚饭后,郑成安和连星依旧各自一个被窝,安静地躺着,现在到了夏季,两人的被子都换成薄薄的一层,盖在身上根本遮不住多少身体的轮廓。
话说这叶辰的妻子虽是禹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楚家大小姐,但因为父母意外身故,她家的所有财产和势力几乎全被大伯接手了,而叶辰当时因为意外被裹挟进异界争斗中,等到他能实力强劲到足以撕开时空缝隙回到妻子所在的地界时,已经足足过了五年。
五年能带来什么?除了他的妻女,几乎所有人都把他当作骗财骗色的小白脸,甚至因此对私自生下小白脸孩子的楚若溪肆意打骂
而已经修炼成神尊的叶辰终于回家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他的妻子和还未曾见过一面的女儿住在狗窝,蓬头散面,甚至连吃的饭都是楚家人剩下的
低沉的声音响在小小的屋子里,一时间温馨而美好,这些天郑成安一直信守承诺给连星讲睡前故事,只不过那本《冥王追妻》讲了太久他都累了,所以前两天他当机立断砍了八十八次追妻,直接甜蜜完结了。
因此今天便应连星要求讲了一篇新的,郑成安直接拿出那本《护国神尊》来讲了,但他边讲却边忍不住地意识到了怪异之处,怪不得他那几年总是边写边扑呢,当时他囿于连载而不能正确认知到自己的不足,如今再次给连星讲了一遍,他终于发现了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这本是标准的男频神豪文,而且是最低级的打脸,每天更新日常便是出来反派欺负两个女孩子,他去打脸; 收割
连星乖乖巧巧的躺在里面,被子被他拉起来遮住自己的下颌,眼睛亮亮的望着郑成安。
好了,今天讲的就到这里了。郑成安给他掖了掖被子道。
连星笑着眨了眨眼睛:那晚安。
晚安。郑成安也笑着回。
晚安这个词最初是他用的,后来被连星问了意思便成了他们俩独知的小秘密,是睡前的神秘信号。
郑成安看着他安安静静的侧脸,在深夜中只能看到大致的阴影和轮廓,却依旧好看得迷人,天越来越热,他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燥热。
只是这半月,他们俩虽然白日里看起来感情很好,但却像直接跳过了热恋期,直接成了老夫老妻。
可谁又能知道,他们俩连个实质的亲亲都没有呢?
只要晚上一灭灯,连星就乖乖的钻进自己的被窝,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郑成安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唐突了对方,然而再这样下去,他害怕自己会活活憋死。
最初郑成安以为只要连星上了这张床他们早晚能有亲密接触,毕竟谁睡觉不会翻个身打个滚呢,然而他没想到,连星真的能一个人丝毫不动弹的一觉到天明。
因而今晚他胆大了一把,在旁边传出清浅绵长的呼吸之后,他悄悄的、悄悄的一步步越了线,一只手钻进连星的被窝,和他十指相扣。
第二日。
他们早早的吃了饭,就带上镰刀、背篓、柳篮筐去了那块荒地,因为不太想让别人看到,所以两个人走的是小路。
油菜籽收割起来也比较麻烦,油菜虽然长得足有成人高,但收割时要从根处用镰刀割断,所以依旧需要弯着腰驼着背,郑成安只割了一个时辰就已经觉得腰酸身累,但是他看到远远超了自己一截的连星神情却很轻松,左手抓住一把已经成熟的油菜枝干,右手利索地在根处一割,接着迅速地去抓第二束。
一直到手上抓不下了,他就把手上抓的一束放到身后摆放整齐,接着继续向前。
最后郑成安只割了半畦,太阳渐渐升起来,晒得人头脑发昏,他看了看两人割好放到一旁的油菜,觉得差不多了,接着喊了连星过来。
连星头上也已经出了许多汗,汗涔涔的油亮在他浅麦色的肌理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好看的光泽。
郑成安拿衣袖给他擦了擦,说:今天割的已经差不多了,咱们先回去吧。
连星回头看了看,这才割了一小半,还有挺多呢,他有些不舍地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能再割一会儿。既然郑成安已经说过了,这些是能榨油的原材料,那他自然是想把所有的油菜都割回家放着。
郑成安没想到他在干活上那么执着,一点都不想着偷懒耍滑让自己多歇一下,只好沉下脸强硬道:不行,必须跟我回去。
郑成安把两个人割好的归拢到一起,用带来的绳索打个结,其中一些放到背篓里,有些背篓放不下,只好和背篓一起绑在人的腰背上。
背到背上,郑成安觉得身上很是扎得慌,有
', ' ')('些不适的蹙起了眉,但是连星很快发现了他的不适。
连星神色间充满担忧,他让郑成安把背上的背篓解下来,重新又给他整理了一遍,还把他背篓上面放的多出的一些枝干拿了下来,重新把自己的背篓压了压并把那些使劲塞了进去。
两人回去的路上,虽然还是走的小路,但也碰到了别人,不过好在看到他们的是王大娘,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俩人背着这种东西有些不解:你俩背的这是油菜?
她以为小年轻可能不太懂这东西的用处,或是以为这玩意就算长熟了也能当菜吃,提醒道:这东西现在不能吃了,你们带回去没用,就算喂鸡鸭也没啥用,都啃不动了。
郑成安笑了笑,没解释自己究竟有什么用处,只道:没关系的大娘,我是有别的用处。
闻言王大娘嘀咕了一声:这玩意能有什么用啊?
她怪奇怪的,但也不好意思去打探别人的事情,只能心里痒痒着说:那行,这日头也太毒了,赶紧回家去吧。
太阳确实大,他只能快步和连星赶回家,接着把身上的东西撂到后院,然后捉住连星的手一起躲在前院那棵大树下纳凉。
李氏回到家却发现被自己收拾干净,准备放已经成熟小麦的地方被郑成安弄得乱七八糟,顿时生了一肚子气,气势汹汹地去寻郑成安,怒道:那后面你从哪弄的啥,怎么啥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家放,多脏啊,真是和你爹一个德行!
诶诶!郑父在后头把肩上挑的一担小麦放在墙边,抗议道,你说他就说他还赖我头上干啥?又不是我让他弄的!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李氏挑了挑眉,他是你儿子,不就是和你一样的臭德行吗?
行行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看着两人斗嘴,郑成安轻笑出声,笑声却又立马引来李氏的训骂,害得他只得保证说弄完自己的东西就立马给他打扫干净才行。
郑成安也是今天才发现,原来村里已经开始收小麦了,明明昨天回来的时候他见地里的小麦只是偶尔有哪一小块熟了,大部分还是带点青色的黄。
但连星告诉他,直接把十数亩地全收是不现实的,为了避免之后天热起来忙不过来,他们便只能趁这时候每天在各块地里寻摸哪里熟了几把,哪里就割回来。
他这才意识到,这是个没有收割机的世界,一切全靠人力,之后家里的小麦全熟了他也得跟着割,想到今天就割了半天他就累得气喘如牛,若是之后成天待在地里,那不还得脱层皮。
郑家是个老房子,院子围起来的空间大,后院里还有老房留下来的石碾和磨盘,这倒省去了他们去村口被人看到的麻烦。
于是接下来这两天,郑成安便趁着早晨和傍晚和连星去割一些回来,割回家的先在后院整齐地暴晒两天,接着便用石碾把油菜籽从菜杆上碾下来,并在后院摊开晾晒。
这几日天气大热,田里的麦子一日比一日熟的多,郑成安和连星费了两三天把油菜收割回来之后,一点都没歇着的又投入到了收割麦子的浪潮中。
由于他从早到晚忙个不停,一歇下来却又只想着赶紧躺下睡会,早就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 来客
马车行驶在不甚宽阔的小路上,叶兴文掀开车窗的帷幔,兴奋地朝外看去。
层山叠嶂,翠鸟叽叽喳喳着在蓊蓊郁郁的树木间盘旋,他们行驶在巨山的阴影下,能呼吸到近在咫尺的清新气息,就是偶尔马车车轮碾过几块小石子让他有些难受。
还有多久能到啊?叶兴文忍不住问道。
王二赶着马车,在马背上多抽了一鞭,预估道:大约小半个时辰吧?
王二自己也不太明了,他只大概知道上河村这个地方,没真正去过,自然不清楚具体需要抵达的时间。
虽然刚开始有些新奇,但坐车时间久了,叶兴文心口就难言地闷起来,像是有石头在压着一般,又似有海浪在他胃里翻涌,动静不够大,无法翻越屏障,但一浪一浪的拍打也让他烦心。
贺家祥揽住叶兴文的腰肢,让他靠在自己肩头,不舒服就好好歇着。
叶兴文也失了兴致,闻言顺从地软下了身子。
贺家祥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说了我一人便可吗?你身子又不方便坐车,为何非要跟出来呢?
叶兴文嘟了嘟嘴:我也想看看是谁写出来的嘛。
对了,叶兴文突然想起来铺里的伙计王二提到的那个名字,轻轻皱了皱眉,那人真是叫什么真沉安?
贺家祥笑道:哪有人会叫这种名字的,估摸着是王二听错了吧。他那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兴文咬着唇,担忧道:那要是因为听错找不到人怎么办呀?
怎么会找不到呢。贺家祥摸摸他的脑袋,安抚道,就算听错了,音也差不了多少的,到时候在村里问问,总能知道的。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了村口。
路上有几个边说着话,边挑着麦子回家走的村民,王二停下了马车,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请问,
', ' ')('这里是上河村吗?
村民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回身一看,顿时惊在了原地。
村里人去哪里也就是坐坐牛车,而此时他们却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头高头骏马,马身高大雄壮,威武有力,浑身的毛发光亮油滑。
众人一时间被这种豪华的阔绰所惊呆,回过神来就像一窝蜂被炸开了窝,窃窃私语起来。
张栓立在最前面,没像其他人一样叽叽喳喳地议论,王二便又向他问道:这里是上河村吗?
闻言张栓讷讷地点了点头:是。
王二一喜,扭头向里面报告道:管事,夫人,咱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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