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价格不便宜了,要知道这时候猪肉也才十几文一斤的。
时空商城给淡菜的定价是120文一斤,但并没有要求级别,如果要卖到市面上去,就不能如此了,一定要分好了才行。
老村长算了算账,也觉得这个价比较合理,定好了价,就不能轻易变,以后大家都要这么定价才行,不然乱了规矩,损失的不是一家两家的利益。
“这样吧,目前这个事先不要告诉村里的人,第一批货全部由海珍丫头和陈云丫头来准备,等你们供给不过来的时候,再由村里的人一起提供,但是之后三年的收益三成归海珍丫头所有,大家有没有意见。”
四位老人都说没意见。
海珍倒是一愣,没想到老村长会这样分配。
这明显是给海珍和陈云便宜,海岸上的青口虽然多,但大的也是有数的,在消息还没传开之前让海珍和陈云闷声发大财,就是默许了让她们把最大的都抢先捡了,就算事后有人抗议,也没有办法反抗他们的决定。
不过当前的观念就是这样,孝字当先,亲族观念极重。
在这个多姓群居的渔村里,钱、李、张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的,陈姓则是从陈婆母亲那一代才过来的,可以说在座的四位老人就是可以决定这个渔村所有事情的人了,只要他们说没有意见,基本上就相当于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这样是不是太亏了,其实我并没有付出什么,不说渠道是村长提供的,就说这东西只要我拿出去卖,总有人会跟风卖的,如果别的村子一起跟着卖的话怎么办,村里人会不会不满啊。”
听海珍一说,四位老人都笑了,就连一直以来都很严肃的李婆都柔和了面容,赞许的看着海珍。
“这个你不用担心,”陈婆摆了摆手,“别的村想卖也得有才行啊。”
“啊?”
张婆这次没跟陈婆作对,冷笑一声跟着道:“没错,大越的其他地方有没有不知道不知道,但是在咱们山南府里,这青口只有我们村附近的海岸才有大量生长,其他的村虽然也有,但是只有零星几个,当初他们还说是咱们村倒霉所以才引来这么多带来不幸的黑贝,呵,等以后再看到底是谁倒霉。”
这个海珍就不懂了,估计是某些微量元素适宜青口生长,所以才能繁殖这么多的缘故吧。
“没错,就算其他府也有,但交通不便,传播的不会有那么快的,三两年之内应该不会有人仿制。”
李婆作为在座几位中唯一出过州府的人下了断言。说到底这淡菜就算功效好,那也不是独一无二的,能壮.阳的药材也不少,这淡菜卖的价格也不高,比起那淫羊藿肉苁蓉什么的差的远了,不值得花太大力气去研究仿制。
既然如此,那海珍就不再推辞了,不过还是只收了一年的三成收益,日后再就不肯再要了。
对于其他地方会不会有青口,其他人是不确定的态度,可是海珍不这么觉得,青口的生存条件其实并不严苛,单看能在船底下长就知道了。这附近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普通的老百姓没有渠道去了解这个国家有多大,海珍却是知道的。
大越国的海岸线是很长的,当淡菜传播到更远的地方时,说不定就会有其他的地方的人模仿出来,到那时候价格恐怕都会有所波动,如果还让村民给她分成,肯定会有人不满,到时候再发生龃龉,不如一开始就掐灭了这个可能性。
另一方面,海珍其实并不擅长一些庶务,前世之前是小家不需要,后来被家族发现带回去之后,家里有长辈,而她终生未娶,一直和家里人住在一起,她只需要关心朝堂的事就够了,那些小事不会被拿来浪费她的时间。
所以老村长这个安排她是很满意的,不管这东西拿出去会加价多少卖出去,她都不管,海珍想得很明白,她就相当于花钱买省心了。
在之后的几天海珍每次赶海都铆足了劲找青口,她这才发现,果然陈婆之前说的没错,这边真的非常适合生长青口,再加上从来没人采摘的缘故,长到拳头大的比比皆是。
海珍每天采一背篓,拿回去当天处理完,为此还特意拉着陈家母女帮忙,去山里砍了几棵竹子,本来想出钱请村里的男人们编了几个大型的圆形簸箕,可没想到这活让陈家夫郎抢了去,说啥也不要海珍的钱,手脚利索的就做了十余个,两家人分了。
话说自从那次尴尬事后,陈夫郎对海珍的态度就变得和以前截然相反,再加上海珍带着他家女人一起赚钱,更是满心的感激,见海珍忙的每天只是对付着吃点章鱼干喝水灌饱,那是恨不得把海珍的饭伙都包了。
海边风大,平均两天就能晒得九成干,几天忙活下来两家分别屯了百余斤,都是最大号的,这要是全卖出去,海珍和陈云娶夫郎的钱都存够了。
这把陈夫郎乐的见天笑的见牙不见眼,在这附近的村子里,能拿得出手十几二十两做彩礼的,都算得上是相当有面子了,更别提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生计呢,不用出海担着回不来的风险,在家就有活干,这就是最让人满足的事了。
不过这天陈云来海珍家,可一坐下就是带着点欲言又止。
海珍见她不怎么喜欢炭烤章鱼,也就不给她拿了,倒是附庸风雅的弄了壶茶水来招待。
“有什么话直说呗,犹犹豫豫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