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铮,我们开个餐厅吧,那种有书有咖啡还有美食的小餐厅。就开在镇江,买个陆女士家那样的三层小楼,一层二层做咖啡厅、餐厅和书店,三层我们住,楼下养两只猫,院子里养三条狗……”
她说着说着,眉头微蹙:“哎!可惜啊,陆女士家附近都是租借的老房子,现在一套比一套贵,买不起喽!”
“清姐想买,我们攒钱嘛!”纪铮笑。
“那可不是攒的起的,而且还要给你娶媳妇呢!”秦清拍拍他的肩,转身要走。
被纪铮一把拉住,也不知道是他太用力,还是她没用力,这一拉,秦清竟顺势坐进他怀里。
她愣了下,立刻就要站起来,可纪铮手箍着她的腰身,她又被弹回来。
秦清只觉得有热热的呼吸从后面扑到她脖子里,落在小腹的手也像个铁箍,箍的她呼吸困难、浑身僵硬。
“你,松手啊!”秦清红着脸挣扎。
纪铮半天没说话,反而吹拂到她脖子上的热气越来越重。
秦清急了,用力一推,就听到后面砰的一声,她被松开,晃晃悠悠站稳回头一看,纪铮斜倒在地上,一只胳膊撑着地面,一条腿搭在椅子腿上,无比狼狈。
他垂着头,半天没动,她以为他摔伤了,忙俯身去扶,却见纪铮已经自己撑着地面,勉强爬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拉我。”她小小声说最后一句。
纪铮像没听到,叹了口气。
“我也不是故意,胳膊卡在桌子椅子之间了!”
一松开,就要掀桌子!
秦清看看。
她家餐厅有三面,她坐在背对书房的一面,拉开椅子就能走,纪铮坐她旁边,后面是过道,过道后还有冰箱,为了不影响过道里进进出出,他日常坐的离饭桌都近些,原本也没什么,可秦清坐在他身上,大概是怕她摔倒,他忙着俯身接她,结果抱住她的手恰好卡在桌子下面,本来动一动也就好了,可秦清偏要挣扎,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摔疼了吧?”
秦清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凑过去看纪铮的胳膊。
现在看着泛红,只怕一会儿要肿起来。
“还好……”
纪铮抬起头,突然刮了下秦清的鼻子:“还好摔得不是你!”
秦清:……
要脸红了,要不正常了!要多想了!
她转身,跌跌撞撞往书房里冲。
纪铮在后面叫她,她装没听到,可到了书房门口,被他拦住了。
“清姐,我有事跟你说。”
“那,那你说。”
他一手撑着书房门,就站在她面前说话,秦清连连后退,背撞在门框上才停下。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在纪铮的范围以内,眼前只有他高高的身躯,压着她,让她难以透气。
纪铮像是也觉得尴尬,他推开门。
“我们在书房说?”
“好。”
秦清弱弱的就应了,回到书桌边坐下,两手放在膝盖上,半垂着头,像个做了错事的乖巧小朋友。
纪铮在她对面站着,居高临下,眼里满是笑意。
他把如何遇到江宁,又从江宁那儿套来路瞻消息的事情告诉她。
秦清起初还有些走神,后来也就认真了,听完她蹙眉:“路瞻来找过我?”
“嗯,不止路瞻,可能诺诺也找过。”
纪铮又把他之前在艺术馆外找到的那个疑似控制监控的人找出来,给秦清看。
带着墨镜的人,看不清面貌,但下午诺诺发病被送回学校的时候,纪铮注意到他的身形和那人很像。
后来秦清问起老师诺诺哥哥的信息时,老师提到过几个有用的信息。
她说那个哥哥每次来,都戴墨镜,从不露脸,也从不报姓名,但他有钱的时候,送过诺诺一台ipad,他们这才发现,计算机网络对诺诺极具吸引力。
还说到,哥哥会唱歌、会跳舞,疗养院的孩子们都很喜欢他,但后来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有一次还咨询过自闭症和抑郁症的相关问题。
而且最后一次,他把墨镜留给了诺诺做礼物。
墨镜、ipad、唱跳都好,纪铮知道,秦清心里在那一刻基本上已经确定,诺诺的哥哥是何洛,甚至可能是秦洛!
现在再加上路瞻的信息,秦清的手在膝盖上用力捏了捏。
路瞻、诺诺、丁烯,这些跟何洛有关的人,都找过她,这是不是意味着,弟弟有危险,他被关着,他在想尽办法的向她求助?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小铮,你给我冲杯咖啡吧!”她抬起头,神情里竟透出几分悲痛。
“好。”
纪铮犹豫了下,抬起手,揉揉她的头发。
“清姐,找到秦洛前,我不搬走,也不换工作了。”
“好。”
秦清勉强笑笑。
她知道,纪铮担心她。
纪铮冲了杯热咖啡进来,秦清已经趴在电脑前开始忙碌。
他没多留,刚刚就看到她要做什么了。
给她关上书房门,洗干净碗筷,纪铮也回房间,坐在床上,跟人发微信。
三天后,沈阅从龙泉寺回来,给秦清打电话。
“知道你们都不喜欢素斋,给你带了几样点心回来。策划案我也看了,过来我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