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商务车上，山山的目光透过玻璃窗打量上海这个城市，包容性很强，29号这一天，街道上的人和车子并不多，大批的人员已经返乡回家过年了。
牛犇家在上海，这几天可以带着山山在上海玩一玩，转转。
赵百钱是彝族人，他们是农历十月份过年，不过现在都汉化了，族人也过春节，但是没有他们农历十月份那么隆重。赵百钱准备过年留下来陪着山山，她家人也没有意见。
上海这里，有姑奶奶留给她的两处房产，一处别墅洋楼，一处市中心大平层。
牛犇让人把大平层打扫了出来，别墅洋楼二十年没住人，清理起来比平层麻烦许多。
“洋房很长时间没住人，有霉菌，我让公司打扫了，下次你再去看看。我们先去大平层，大平层位置很好，就在黄浦江边上，这处平层市值八千多万，是你姑奶奶给你的最值钱的一套。”
山山心想，自己得到了原身这么多“福利”，必须把艺术馆和博物馆运营起来才是。
他们下了车，先在一楼的大堂经理那边验证了身份。
因为进门是人脸识别验证的，他们的人脸信息没有录入。管家先带山山他们去办公室，提交人脸验证的信息。
山山把自己的面容和赵白钱的面容都录入进去了。赵百钱今后会一直跟着她常住，录入面容信息，进出会方便许多。
小区占地十一万平方米，由四幢高层住宅和一幢高级会所组成，安保严格，许多政客和名流在这里住。
四梯四户的格局。
牛犇摁电梯19楼，他们住在19楼。
三个人刚进去，一个男孩子跑来，纤长的手格住电梯即将合上的门，他钻进来，“不好意思。”
他后背背着画板，和何之洲差不多的年纪，很高，一米八七，不同于小木屋三个男人的相貌，是一种让人忘不掉的很舒服的俊美，不是那么有特色，但是让人感到舒适。
山山看了他一眼，然后平视前方，看不清楚她的情绪。
赵百钱看到，山山的后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生看了眼19这个数字，然后低下头，没有摁其他数字。
牛犇比较敏锐，“要我帮你摁吗？”
他说，“我也住19楼。”
他一笑，“我是三个月前搬来的。”仿佛是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
牛犇笑笑，“嗯，我们住1901。”
“我住1902，正好是对门的邻居。”
“是很巧。”牛犇答道。
然后大家没有说话，电梯很快到了19楼。
男生到了家门口，摁门铃，对门铃的摄像头说，“爸妈我回来了，快开门。”
隔着门，妈妈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玩这么晚回来，一家人就等你吃饭了。”
“哥哥，买巧克力了吗？”应该是男生的小妹妹。
男孩笑道，“买了买了。”
牛犇在找钥匙，有点慢。
赵白钱看了眼1902，“是很幸福的家庭啊。”
牛犇开门，大家一起进门，牛犇在后面关门，看了眼刚进门的男孩子，两人视线相交，男孩子礼貌笑笑，然后关上门。
牛犇关上门，眼神晦暗不明。他看人很准，这是他第一次，看不准一个人，分不清是好是坏，能不能接触。
他转身，想了想，还是和山山说，“对面的那个男生，少接触为妙。”
山山点头，“我知道了。”
高层的大平层，能看到楼下的黄浦江，景色不错。
钟点工阿姨已经走了，床单和被罩都是新买来的，清洗过了一遍。
赵百钱先去铺床。
山山现在大平层里转了转，300平，一共三房四卫，客厅和主卧朝南。装修是灰黑色的冷色调。
山山都无所谓，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望着楼下的黄浦江。
刚刚那个男生，如果她没猜错，是乔伊，也是肆号。
而她自己是拾号，是最弱小的人，所以排到十这个数字。
牛犇和她说了说这几天的行程，“下午我们就去看艺术馆和收藏馆，你有个大体印象，然后决定要不要请设计师重新设计。”
“嗯，听你的安排。”
牛犇又问，“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山山你和百钱要不去我家过年？”
山山说，“我都行，要不你和姐姐来我们这边过年也行。”
牛犇笑，“那行啊，我们也想看看黄浦江，那明天我们买了食材，一起来你家过年，增添一点人气。”
山山弯了弯眼睛，“好！”
中午没有买食材，赵白钱叫了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