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吃这个?”余贤捧着杜亦的水杯心满意足地往回走顺嘴问了下最近的一个队员,他想不到审异局里还有像他一样节俭又穷困的人。
“那不是我的,是杜队吃的。”这人顺着余贤手指的方向扫了眼,回道。
余贤心头一颤:“这么大个他都吃了?
“一个大老爷们累了一大天,就吃这么个面包还能撑死咋的。”那队员随口回道。
“他早上没吃吗?”余贤抱紧热水杯,手指烫得发红。
他不是怕他吃得多,他是担心他的胃。
那队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早上我还问了他一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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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他说你给他带。今儿他好像特忙,回来就去局长那汇报,向阳的案子要和警局交接,事儿多。方才他打局长那回来饿得脚底都发虚了,我还是头回儿见咱队长这么白净个人狼吞虎咽地啃面包。”
“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那队员有些好笑地道,“想找他直接联系呗,你不是连杜队家在哪儿都知道吗?”
出来时,下起了雨,不大,在雨中走身上只落下斑驳不均的湿点,但空气中的冷气不轻,打在身上发寒。
归一广场被洗过一样,最角落的长椅落了抹淡淡的影子。
从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这道淡影开始侵蚀余贤的视线。他的心啊,就像天边的云,伴着冷风飘飘忽忽地跑。
杜亦双臂环胸伏在膝盖上,显然没意识到余贤的到来。
余贤跑来得急,急得来不及打腹稿。他见杜亦垂着头,地上积了小水洼,冷汗似乎比雨下得都大。
什么腹稿都不必打了,暖水杯直接递了过去。
感受到热源的靠近,杜亦还没抬头就看见那双温暖的手。那双白日揽过他腰的手,那双夜里在私密处翻云覆雨的手。它此刻出现在他眼前,却怯于安抚疼痛的他。
总归是他做错事了。
杜亦缓缓直起腰,若无其事地接过水杯抱在怀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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