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昱大步向前直越过陆云扶住杜亦的双肩:“怎么样?”
杜亦抓着卓沿身体微颤又呕出口血,闭目忍了半响才缓过气:“我想求你件事。”
那声音虚得打飘儿,越昱弯腰侧耳过去。
“可以吗?”杜亦整个人伏在桌面上,脸颊几乎要贴上去了,他的嘴角有艳红在滴滴嗒嗒坠落,蹭在霜染的面上,有人看着心头狂跳,有人看着胆战心惊。
“好。”越昱低低道。
“多谢。”勉强挤出两个字,杜亦的眼皮撑不住地耷拉下去,身体失力地向桌底出溜。
越昱飞快地将人捞起揽在怀里,他神情严肃,眉间像压了几百斤的黑炭。细长的手指抚过杜亦红透的唇瓣,稍一用力便将人紧抱在怀里,他毫不介意昂贵的西装被满身浴血的人染脏,越昱稳住心神片刻不停地向外走。
“你故意让我代你罚他,”陆云站在原地喊道,“是你自己下不去手,还是气自己小时候带回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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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人都看不住,竟然让他喜欢上了别人?”
越昱的脚步稍顿,他没有回头,花了极短的时间将陆云的话一字不落地收进耳朵里,尔后大踏步地向研测中心走去。
行动部的那些家伙见人就要炫耀我们部里个个是糙汉壮汉,他们的队长虽然不糙不壮,但的的确确很抗造。
杜亦确实抗造,刚被送到诊疗区就醒了。
“越昱……”他唤了一声便要起身下床。
越昱眉峰紧蹙:“你做什么?”
“我不用治疗。”
“你应该知道法鞭的力度。”
“当然,”杜亦轻声道,“我不能接受治疗,这样我心里才能舒服些。”
“你那么喜欢他?”
杜亦呼吸一滞,没答。
越昱藏在身侧的拳头攥起又松开,平静道:“你好自为之。”
他语气又沉又冷,有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但杜亦并不介意,倒似习惯了他这样。
“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没按时吃饭?”杜亦抠了几粒止疼吞下去,他微微弓着背缓慢地清理掉面颊上的血渍,“你也不是铁人,忙那么多事,记得要好好吃饭,免得又哪哪不舒服。”他说得顺口,就像唠家常一样,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无数次,曾经或是现在,他都会这样嘱咐越昱。
越昱回了办公室,他的案头上扣着个精致的相框,背面朝上。他凝视着相框良久,看得眼眶酸疼才抬起手将相框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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