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学校的时候,打开手机发现霍岩给我打了数十通电话。
“喂?”我心情颇好,回拨给他。
“我靠!你他妈去哪儿了?!”他在电话那头吼我,我把手机拿远了些,避免震破耳膜。
“我在小操场,靠近单杠这边的看台,你过来找我好不好?”我故作神秘,“帮你带了好吃的。”
五分钟以后,我看到霍岩背着吉他跑过来。
“恭喜啊,表演很成功。”
霍岩及时收回想揍我的动作:“你有去?”
“当然,一直听你唱完才离开的。”我举了举手上拎着的鸭血粉丝,“哪,怕你饿了想吃宵夜,特地跑去帮你买的。”
他接过包装袋:“是陈记的?你有病啊,跑那么远?”
“但你最爱吃这家啊。”
他不说话了,捧着塑料碗半响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你说什么?”我故意凑到他面前,逗他,“我跑了十几公里才买到的,你就一句谢谢也太没诚意了吧。”
“那你想我怎么样?”
“你靠过来一点。”我脱下校服外套,罩在我们两人头上。
半密闭的空间里,我们能看到的只有彼此模糊的面孔和眼睛里的一点点亮光。
“诺,现在你可以给我谢礼了。”
“不要脸。”
然后我能感觉到有两片湿热的唇缓缓和我相触。
我探出舌尖逗弄他的唇珠,他一手包住我的后脑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我勾着他的脖子,让我们之间严丝合缝,宛若一体。
他吮吸我的舌头,蹂躏我的唇瓣,掠夺我的空气。
我们相拥着,仿佛要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窒息死去。
亲完以后,霍岩盯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扯下校服骂了一句:“闷死了。”
我把鸭血粉丝塞到他手里,戏谑道:“快吃吧,光吃口水可不顶饿。”
他难得没回怼我,捧着汤碗开始嗦粉。
嗦完以后,我们又在操场上吹了会儿冷风。
“喂,你知道吗?原来隔壁闫晓他爸是城仑娱乐的经纪人。”
我心里一紧。
“怎么?人家看上了你,想找你出唱片?”
他点点头,又摇头。
“我爸不可能同意的。”
果然,这才是束缚霍岩的最大枷锁。
我再次为今晚的误打误撞莞尔。
我握住他的手问:“难道你一辈子都要听你爸的吗?”
他低着头,月光在他侧脸上打下阴影,晦暗不明。
“我不知道。”说完又看向我,自嘲道,“现在你可以嘲笑我了。”
“为什么要嘲笑你?”我突然发现他的手掌很大,忍不住握在手里把玩,“你爸爸除了管你管得严以外,不管是不让你看黄片还是限制你用电脑,他做的很多事情在外人看来其实都无可指摘吧,更何况他生你养你,给了你这么优秀的基因和优渥的生长环境,你真的想反抗他自己都会觉得过意不去吧?”
“你……”
“还有啊,”我掰着他的指头玩,“你才十六,吃你爸的用你爸的,你有能力反抗他吗?”
他突然伸手掐住了我脸颊。
我睁大眼睛瞪他。
“我突然发现,”他一改先前的丧气,眼里满是惊奇,“你很适合去当心理医生。”
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调笑道:“要当也只当你一个人专属的。”
校庆结束以后就是期末考。我一边复习一边还要填坑,忙到头秃,没太多时间和霍岩做心理和身体上的交流。
霍岩学习不像我这么吃力,但最近常常是一放学就不见人影。
我肯定他有秘密,但暂时还没有精力探究。
好不容易考完放寒假,顾女士家里人来人往,还总有人要来问我一堆屁话。我本来想去找霍岩避避,没想到他父母直接带他去国外度假了。
我只好暂时专注事业,隔三差五就跑网吧去更文。
我数理化跟霍岩比都是自取其辱,唯一能碾压他的就是语文,所以在网文里,文笔还算看得过去。
加上我手速还算快,基本可以日六千,写的又是大热的玄幻修真题材,收藏上涨速度很快,也渐渐开始收到土豪的打赏。
确切看到收益的那一天,我一个人吃掉了一整个奶油蛋糕庆祝。我离自己真正想要的已经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一中的寒假很短,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时候。
高一的学生带着新年残留的幸福肥还没有太多学习的紧迫感,并已经开始热烈讨论一中特有的春游项目。
今年据说要去A市郊外的一处景区踏青野营。
“真没劲儿。”一炮了,霍岩一边玩我的乳头一边抱怨,“A市人长这么大谁还没去过云瑞岩和灵溪涧?还要顺便搞什么素质拓展,一去就是三天
', ' ')('。”
我翻坐在他身上,握着他的鸡巴玩。
“只要不学习,你以为其他同学会很在乎去哪儿春游吗?”
霍岩眼睛忽然亮了,掐着我的腰很激动。
“不然我们别去了,那三天就在宾馆春游吧,我寒假在国外又搞了几十G种子可以观摩!”
我无语地看着他:“你的腰还想不想要了?”
这个白痴在性能力方面一向自鸣得意,容不得别人质疑,听我说完直接把我掀翻在床上,就着先前残留的精液又插了进去。
“不然我们现在就试试,嗯?”他掐着我的屁股肉开始猛干。
“好啦好啦,嗯唔——你就是一中炮王,还是你想当A市炮王也行……啧,轻点儿。”
我懒洋洋地躺着,双腿搭在他肩膀上,随着他的节奏晃动。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你去过云瑞岩附近的小溪村吗?”
“什么?”他换了个姿势,抱着我从侧面进入。
我回头亲了口他的下巴。
“小溪村是我妈老家,我小时候经常回那里过暑假。虽然现在我外公外婆都不在了,但祖宅还留着。”
“你想去?”
“嗯,我觉得那里比云瑞岩有意思。”
两人私奔野游怎么也要比集体出行来得有趣吧?
和霍岩约定好小溪村三日游后,我们就跟班主任和家长都扯了谎,一面说自己不想去春游,一面说学校硬性要求每个人都得参与。
出发那天天气很好,我们坐了一个小时的大巴到小溪村。
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在体质上光明正大地嘲笑霍岩。
大少爷没坐过大巴,加上路途颠簸,一下车就吐了个昏天暗地。
“还好吧?”我憋着笑递给他矿泉水。
这烂人漱了口抓到我在笑他,居然扑上来想亲我,扬言要把我熏吐。
我勉强抵挡了他几招,结果还是被他亲到了。
我:“……臭死了。”
他得意大笑。
“哈哈哈……嗝,我靠,怎么有个小孩……”
闹得太疯,居然没发现有个小孩子在场。
我们相视一眼,尴尬,希望刚刚那一幕不会教坏小孩。
那是个光头小男孩,还在冒鼻涕泡的年纪,胆子倒是大得很,看到生人不躲起来,还敢咬着手指睁着大圆眼睛盯着我们看。
我下意识退开三步远,害怕招惹到熊孩子。
霍岩倒是对他很感兴趣,从包里摸出一颗大白兔要去哄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一个人跑到村口来了?”
他还想去摸小孩的光头,小孩忽然咧开嘴笑了。
“亲,亲亲!”
我:……小孩子果然都是莫名其妙。
“妈啊,这小孩也太可爱了吧!”霍岩倒是意外的兴奋,还弯腰把人抱起来,连对方的鼻涕都不嫌弃。
我冷眼看着,心生烦躁。
等人家长过来把孩子领走了,霍岩还意犹未尽。
“真的好可爱啊,长得虎头虎脑的,说话还漏风……”他说着说着还转头想寻求我的认同,“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我刻意放轻了语调,“你很喜欢小孩吗?”
“还行吧。”他摸了摸鼻子,表情明显不只“还行”。
我不想破坏这次出游,强行岔开话题。
“快到了,有棵大榕树的那家就是。”我拉着他手臂快步走过去。
“哇靠,你家祖上是富户吧,屋子这么大,还带院子的。”
“算是吧……对了,我来之前跟我舅舅打过招呼,我舅妈有帮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
“你告诉你舅舅,不怕他找你妈告状?”
“放心,他们不亲,很久没联系了。”
取出钥匙,推开木门,入目是满墙的三角梅和半院子的玫瑰。
霍岩看傻眼了。
“我靠……”他走上前,“这是真的假的?”
我关好门,走近他。
“当然是真的。我外婆还在的时候喜欢侍弄花花草草,我外公就为她种了半院子她最爱的玫瑰和其他我也喊不上名的花。”
我随手碰掉了花瓣上的露水,不无感慨:“没想到他们都不在了,这些花还长得这么好。”
“你外公一定很爱你外婆……哦我操!”
这白痴刚感叹完就因为手贱被玫瑰刺扎出了血。
我暗暗叹一口气,抓着他的爪子去水池冲洗。
鲜红血液顺着他的指尖一滴滴渗出。
我偶然触到那种血液特有的温热,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霍岩,你听过blood-brotherhood吗?”
“什么?”
“是德国骑士用来宣誓的一种仪式,在双方胳膊上割一个小口子,让伤口和伤
', ' ')('口摩擦,彼此交换血液,至此一生相互忠诚,永不背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