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罪恶(1 / 2)

<h1>780、罪恶</h1>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但我那个时候没想到……”傅令元顿了顿,微眯的眸子明显能看出他在回忆当时的具体场景,“他会在仅仅第一次和我见面、和我还不熟悉的情况下,直接亮出他卧底警察的身份。”

阮舒听言亦略感意外。

…………

鉴于男人先前已经说过一次自己是警察,傅令元轻哧着也再占他的便宜说自己是他老子。

男人并不和他一般见识,无所谓地笑笑:“信不信随你。”

傅令元眯眼盯住他,嘲讽:“如果你是在执行任务的卧底警察,随随便便就把身份告诉别人,不是违反纪律?”

“还有……”傅令元故意停了一下,身体向他的方向倾去,冷笑,“如果你真是卧底警察,那你就是我见过的最蠢的警察,主动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我现在可以威胁你为我做任何事,否则我就向青门揭露你!”

男人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说话,兀自啜了茶,嘀咕:“味道不太对,果然还是前两天天气不好,茶包有点潮了……”

抬眼他看傅令元,抱歉道:“你要不将就一下?下回再给你喝好点的。”

傅令元:“……”

一挥手,他就将自己面前的茶杯重重摔到地上:“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你是条子,就放我出去!”

男人锲而不舍,将摇骰子的家伙往桌子上一放:“我开出的条件在这里。”

简直鸡同鸭讲!傅令元走去撞门,这门却TM的焊了个铁的,门没撞出去,倒把他自己的胳膊给折得更厉害——不用怀疑,就是他出于自尊心而故意省略掉的那一段打斗被折的。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告诉外面的人你是条子!”

“你不是不相信?”男人笑问。

傅令元哂:“不管事实如何,只要有传闻说你是条子,你就不可能再得到青门的重用!”

男人神色不改:“好,你随意。”

…………

“你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阮舒再一次断言。

傅令元噙笑,指腹沿着她的唇线轻轻刮蹭,饶有兴趣问:“为什么认为我没那么做?”

阮舒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不是你‘没有那么做’,而是你‘不会那么做’。”

旋即才具体阐述:“你那个时候确实离经叛道,可你从小生活在傅家,你不能不承认,你骨子里其实深受傅家带给你的正面影响。虽然你尚无法确定那位大叔是不是警察,但起码一半的几率,大叔没有撒谎。你非常清楚,自己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她目光笔直地凝注傅令元:“你会冲动,会冒失,但那是你被束缚在你自己身世的网里找不到出口。不代表你整个人都不知轻重,不代表你对其他人的事情待以相同的情绪化态——”

尾巴的“度”字被吞没在唇齿间了,因为傅令元突然凑过来吻她,把她的脑袋压在沙发被上深吻的那种,她躲都躲不开,只能等傅令元主动停下来。

“你到底能不能正儿八经先把故事讲完?”阮舒气chuan着瞪他。

傅令元意犹未尽地添了添嘴唇,斜斜地勾唇:“女王陛下开金口夸我,我当然要以吻相报。”

“我不是在夸你!”阮舒不承认。

“就是在夸我。”傅令元得意洋洋。

阮舒决定接下来直到他讲完之前都不再插腔了!

傅令元的神情则随着继续开口而凝上不爽,因为回忆的内容里他是吃了瘪的:“和你一样,他那个时候也把我看透了,拿捏住了我的心理,所以才一点不受我的威胁。”

“他还顺便告诉我,我在青门的几个场子里闹得太不像话了,陆振华不想理我,和陈玺表明过态度,说让手底下的人不用留情面,该怎么对付我就怎么对付我。但陈玺肯定是不能真把事情做绝了。所以对青门的人来讲,我其实是个烫手山芋。而这颗烫手山芋,被丢给他来解决了。”

阮舒俨然忘记自己前几秒的暗下决定,依然没管住自己的嘴:“但并没有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你那个时候也并没有成为青门的一员。所以你没当他的马仔。”

傅令元哼哼:“我自己当老大的人,在我当时的那群朋友里,哪个做事敢不听我的话?我怎么可能去给别人当马仔?”

可跟在陆振华身边之后,难道不就等于给陆振华当马仔么?——这话阮舒藏在肚子里没出口,省得他又怼,但说出口的话也没比这句好到哪里去:“你没当他的马仔,肯定不是因为你赢了他。”

傅令元黑脸了:“你男人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用?”

阮舒不想再平白扯出他的幼稚,哄了他:“你是千年的狐狸,他是万年的狼,你比他聪明,就是年龄不如他大,所以一时吃了点小亏。”

这个说法傅令元显然还能接受,便没再唧唧,回归故事主线,但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依旧略去了他究竟如何吃瘪,跳到后面去了:“我之后没再去捣乱了,不过仅限于他负责打理的那几个场子。他算是解决了我这个大麻烦,在陈玺面前有了交待。我和他表面上看起来也就只有那一次交集。”

“我刚刚说过,他很无聊。我不给他当马仔,他后来就开始跟踪我。好几次三更半夜我从夜店里出来,都能碰上他。我超级烦他,要他去干他自己的卧底,别来找我的麻烦。他却非要拉着我跟我说,我去过的那家夜店场子里,哪个酒保经常私底下收钱邦人把迷歼药投到女客的酒水里,哪个舞女和我一样未成年还和我在同一个学校,搞得我之后再去那家夜店,玩耍的心情都没了,尽在留意那个酒保或者那个舞女,回学校的时候也忍不住去打听那个女同学的事情。”

此时他的语气,表面上听是充满抱怨的,阮舒却仔细地听出暗藏其中的缅怀,顺便也问了他一句:“当舞女的女同学,也是你那个时候所追求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我哪有追过很多女人?”傅令元否认,并不要脸地纠正,“都是她们追的我。”尔后狗腿地冲她笑,“原本那些胭脂俗粉就入不了我的眼,后来我被你勾去了魂魄,心就更加完完整整地被你占据了。”

阮舒冷呵呵地皮笑肉不笑,留给他一丁点面子,没邦他追忆他的风流韵事。

傅令元这才把她方才的问题回答到点子上:“我刚不是说了?我去打听了那个女同学的事情,别人就以为我是想追她。终归是传闻,我就懒得浪费时间澄清。”

算是给她解释。

但同时也等于承认,确实就是他所追求的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阮舒揭穿他:“你不是懒得浪费时间去澄清,而是你巴不得自己经手过越多的女人越好,那样你在你朋友里,有东西吹牛和炫耀。”

男人,不分年龄层,财富、权力和女人,都是他们的脸面。

傅令元忙不迭往她脸上亲一大口,机灵地扭了她的本意:“我忠诚且专一于你,就是最值得吹牛和炫耀的事儿,其他男人嫉妒都嫉妒不来!”

阮舒嫌弃地擦掉他糊上来的口水,懒懒道:“继续。”

“继续亲你?”傅令元故意曲解,语音暧昧,“好咧!马上把法式热吻送到!”

阮舒:“……”

傅令元流氓兮兮地又要往她嘴上凑。

阮舒一巴掌拍开他的脸,把话补充完整,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继续讲故事!”

“谨遵懿旨。”傅令元笑了笑,随即重新启动他对格格爸爸的吐槽模式:“后来他连夜店里哪几个人手里有货都告诉我了。其中有一个还是当时和我一起玩车的朋友。”

阮舒狭长的凤眸眯起——貌似,格格爸爸当时接近傅令元的目的差不多彰显出来了。

傅令元将将也提起:“我察觉了,他不是要我给他当马仔,他是要我给他当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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