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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鑫集团的会议室内。
傅令元刚称赞完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引入的新媒体艺术,趁着助理在帮他于屏幕上播放他所整理出一小段视频,他伸手去拿自己桌面的杯子,想喝点水润润嗓子,再继续。
恰瞄见手机屏幕亮起,进来的是褚翘的消息。
心头被撩着,他根本等不及稍候再看,手机即可划开。
“你老婆和梁道森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马路边车、震!”
字眼映入眼帘,他眸底幽光乍现,眸色更是骤冷。
“傅总!”身旁有人轻呼提醒。
傅令元晃回神,才发现是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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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空间狭窄真是太舒展不开动作了!
阮舒后脊背紧紧贴着车门,单只手抓着枪身,自行将枪口堵在脑门上,怒瞪闻野:“是个男人你就说到做到一次直接崩死我行么?!”
闻野没动,同样怒目瞪住阮舒。
她的发髻则完全散乱,像个疯婆子。
她凤眸里的凉薄他瞧得分明,并非第一次见,但除了凉薄,还比以往多了她明显在竭力压抑的眼眶的泛红。
被他抓住的她的脚踝在尝试着挣脱。
他看到她的额头上冷汗涔涔,修长的眉轻轻拧着,又立时不再挣了。
闻野垂眸瞥一眼。
她的鞋子早掉了,只剩袜子包裹。
他从她的手里强行把枪拔了回来,收回口袋里。
手指一顿,鬼斧神差地,他去脱她脚上的袜子。
“你干什么?!”阮舒炸毛地蹬腿,脚踝处的阵阵疼痛如针尖扎了骨头似的,才蹬了两下就完全不敢再动了。
而她蹬的这两下,偏偏若即若离地蹭在他的小腹处,令闻野瞬间感觉有股火被撩起。
身体一僵。原本还紧紧地扣着,此时此刻像对待什么脏东西一般蓦然将她的脚丢开。
阮舒的脚立时被甩得用力撞到车上,疼得她本能地弓了腰,屈起脚要抱住。
晃过神来的闻野却是又快一步重新捉住她的脚,强行拉回来,远离他的小腹处,搁在他的膝头上。
“你又想干什么?!要把我弄残废你才甘愿是么?!”阮舒厉声。
“再乱动我就剁掉你的双脚真让你残废!”闻野嘶声吼回去。
阮舒哂笑:“除了威胁女人打女人你还能耍什么威风——啊!艹!闻野你大爷!拿开你的手!”
闻野哪里会听她的命令?手指仍旧戳在她脚踝又红又肿的那处,听言冷呵呵:“原来小狗急了不仅会跳墙还会骂人?”
“是啊!我每天都在心里骂你千遍万遍!”阮舒气得喉咙都要冒火。
“很会演戏,每天还对我装平静得像个世界和平大使!”闻野讽刺。
“面对你这种孙子再会演戏也有忍不住的时候!”阮舒恶狠狠!
像只母狼。
一只红着眼眶渗着冷汗还梗着脖子强行撑着的母狼。
他掌心所及之处,她脚上的皮肤触感光滑,令他不禁垂眸。视野范围内,便是她的白皙玉足。
有点肉肉的,五个指头圆圆润润的。
他的一只手掌能握住三分之二。
本想帮她先看看是不是刚刚他太用力把她的脚骨给折了,这会儿心里莫名烦躁得很,只想甩掉她这烫手山芋。闻野重新抬起眼,恶劣的语气不改:“自己作!活该!”
说着他松开手。
这回没有乱丢她的脚,而是真的正常地松开。
松开的时候蛮和缓地说了句:“先忍着。”
阮舒真是疼得有点晕乎乎,压根没仔细听,只感觉闻野好像打了通电话给谁,顷刻,车子启动,飙得飞快。
不多时,车子稳稳当当地停住。
“下车!”闻野口吻命令,抬抬下巴示意,“进去让阿婆看看你的破脚究竟什么毛病!从昨晚坑我到现在!女人就是麻烦!”
呵呵!阮舒也不浪费力气怼他,抿紧嘴唇,自行解开安全带,拎上包,打开车门下去。
受伤的那只脚压根无法踩在地上用力。
原本在车上被闻野徒手一扭之后,她还暗骂自己怎么就自找苦吃非得用昨晚崴到那条腿踹她。现在反而要庆幸自己用的同一条腿,否则岂不两只脚全废了?
立在原地,阮舒默默琢磨着该怎么从这外面顺利进到里头去。
这边动作慢一步的闻野下车后,看到的便是她像只兔子似的,单只脚一点点地跳跃。
“……”
闻野冷眼盯两秒,见她没跳几步就开始站不稳,身形摇摇晃晃,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前,揽住她的腰,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老练地抱起她。
然后没等她抗拒,率先警告:“我身边一直有警察在盯着!你给我配合点!”
警察……?阮舒不动声色地轻敛瞳仁。
闻野抱着她,快速地进了老妪家。
和前两次来时一样,院子里又是只有老妪一人,显然,闻野之前的那通电话是提前打来向老妪确认这里无其余闲杂人等的。
闻野轻车熟路地送阮舒进去屋里,将她放到床上,不忘嫌弃:“你能少吃点么?真是一天比一天重!”
阮舒撇开脸,不予理会,指着脚问老妪:“麻烦阿婆帮我瞅瞅,有没有被掰骨折了?”
闻野冷冷嗤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到外面去。
老妪面带笑意地帮她仔细查看。
阮舒察觉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忙不迭掏出来。
划过接听键,便听褚翘小心谨慎地问:“小阮子,你现在方便讲电话不?”
有什么不方便的?阮舒轻颦眉:“褚警官有话尽管说。”
褚翘“噢……”了一声,阮舒竟莫名从中听出一丝……失望?什么鬼?
没细究,她兀自猜测褚翘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不是要跟我说案情的进展?”
“嗯嗯。就是先和你打声招呼,下午我们会再去你们庄宅补充问一次口供。”褚翘稍显踌躇,半秒后才告知,“法医的报告显示,那名女仆人骨骼健全,目前判断不出有外伤,致死原因是中毒,毒药的品种是类似‘百草枯’的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