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阮舒倒并没有觉得太怎样,重点落在了张未末那儿,“我不是早说了,张主管原本一开始入职林氏就是大材小用。她如今在她该呆的位置上闪闪发光。”
稍一顿,她抿了口咖啡,状似随意地问及:“既然有张未末在,那华兴挖林氏的墙脚所带来的压力,也解决了?”
“姐,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关心林氏的动态?”林璞皱眉。
“有关心啊。”阮舒牵牵唇角,“这不关心到了你如今是小林总。”
林璞很明显地被她堵了一下。
服务员在这时送菜进来。
中间得以缓冲几分钟。
待包厢里又只余他们二人,林璞招呼着阮舒吃东西,然后才继续聊道:“其实林氏的总体运营情况是有所提升的,但华兴一直和我们林氏竞争,抢过我们林氏的两次代理权,这回又准备跟我们抢第三次。现在华兴都成我爸的心病了,天天在办公室里骂华兴的曹老板。”
抢代理权的事儿阮舒已自行了解过大概,掂着心思,问:“华兴背后的金主还是没查到?”
“没呢。”林璞摇摇头,“不过也无所谓的。三鑫的总部好像并不看重这些细枝末节,他们看的一直我们交上去的总体业绩。只是我爸自己过不去,认为我们林氏在保健品行业里是大家闺秀,突然冒出个暴发户靠着财大气粗截胡,所以特别不爽。”
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有点笑意了。笑的约莫也是林承志在媒体前跳脚地对曹旺德隔空喊话一事。
真的很像小孩子吵架吵不过别人。
阮舒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心里琢磨着那一句“三鑫的总部好像并不看重这些细枝末节”。只要青邦运输毒、品的那几条线不遭到破坏,三鑫集团都不会干涉林氏如何运营的吧?
假若三鑫至今都对华兴不在意,那么是不是代表,截至目前为止,华兴所抢走的林氏的客户和市场,都未曾干扰到那几条线?
反过来也就是说,一旦三鑫的总部哪天对华兴有所动作,就暗示着问题所在?
思及此,她怎么忽然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这个华兴……
“姐?姐……?”
林璞的叫唤拉回她的思绪。
阮舒正了正神,佯装好奇,用调侃地语气问:“这回又是什么好东西,值得华兴来抢?”
大概因为这事儿在媒体上本就是公开的,所以林璞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米国某款新产品的代理。”
阮舒真正想了解的讯息自然不是这个。
便听林璞有点抱怨地说:“我爸对下面的人下了死命令,这回要是再输给华兴,就全部滚蛋。这个案子还是我负责的,压力很大啊,晚点回去还得继续开会。”
阮舒得以顺势询问:“三鑫的总部这回还是任由你们自由发挥?”
“我爸在和总部沟通。现在还不清楚。”林璞回答。
阮舒兜转着心思。
没等她再旁敲侧击什么,林璞率先嘀咕:“咱们隔了这么久难得见一面,怎么尽是聊工作啊。”
阮舒微抿唇:“那就聊聊你现在和张未末怎样了?”
林璞霎时露出尴尬的表情:“姐,我和她哪里有怎样?”
“少装蒜。当初是谁跑来告诉我要追她的?”
“姐……”林璞的尴尬之色更重,并添了一丝无奈,“我已经放弃了。其实越相处,我越发现自己对她是一种纯粹的欣赏,不是男人和女人间的喜欢。还有,你还真是消息不灵通,张主管已经订婚了。”
“嗯?订婚?”阮舒微有错愕——她还真不知道。不过她和张未末之间的交集很少,她不清楚张未末的近况很正常。
“她和谁订婚?”她问。
“就是她之前的那个男朋友。”林璞答。
单明寒?
好久没有记起傅令元的这个朋友,阮舒晃了一下神——她没想到张未末能和单明寒在一起这么久,而且还订婚了。毕竟单明寒的家世摆在那儿。如果她没记错,在张未末曾经的简历上,她看到过张未末只是非常普通的家庭出身。
然而终归是别人的事,她仅仅一思即过,转口又问林璞:“那你没有新的目标?”
“姐,咱们能不聊这些么?”林璞稍显无奈,矛头立刻扭回去给她,“还不如说一说你现在和姐夫有多恩爱。不是说备孕么?没好消息?”
阮舒抿抿唇,垂了一下眼帘,正组织着措辞要如何回答他。
林璞的手机在这时适时地震响,打断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