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90、我马上让你一尸两命</h1>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阮舒的脚步应声滞了滞,转回身,重新打量这个女人。
多年轻的一张脸蛋啊。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精致艳丽的妆容,玲珑有致的身材。光从外表上看,就像拥有可以傲视一切的资本,也勿怪她说话的语气充满嚣张。
“怎么称呼?”阮舒语气淡淡。
“汪裳裳。”对方微扬下巴。她的个子其实和阮舒差不多,但此刻阮舒因为居家的缘故,脚上是平底棉拖鞋,而她却穿着恨天高,得以居高临下地睨阮舒。
“噢……汪小姐是吧?”阮舒拖了个长音,随即礼貌地微笑,“恭喜。”
汪裳裳愣了愣。
阮舒指了指客厅沙发的方向:“他现在人不在,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太清楚,如果你想亲自告诉他这个喜讯,请自便坐着等他吧。”
“给汪小姐榨杯果汁。”吩咐完佣人,她继续自己的脚步。
一系列的反应平淡冷静。完全出乎汪裳裳的意料,随即她反应过来阮舒方才的话俨然像女主人,脸不觉拉下。
又见阮舒泰然自若地坐到餐桌前并旁若无人地开始动筷子吃饭,汪裳裳跨上餐桌所在的空间,站到阮舒对面:“你没听清楚么?那我再说一遍,我怀了阿元的孩子!”
阮舒蹙了蹙眉。不是因为汪裳裳怀孕这件事,而是因为汪裳裳扰了她的清净。看来下楼来吃饭是个错误的决定。
汪裳裳盯着她依旧没什么波澜的表情,语气不屑:“林家二小姐是吧?艳名在外呐~听说海城的男人排着队要上你?我以为有多漂亮,结果也不过如此。所以是床上功夫特别好喽?难怪阿元一时对你产生兴趣,他每次需要女人解决问题的时候,也是喜欢找那些身、经、百战的技女,伺候得他舒、、服,不用自己费劲。”
很显然,在嘲讽阮舒和那些技女无异。
汪裳裳毫不遮掩鄙夷之色:“没想到我只是离开了他身边一小段时间,你们这些狐、狸、精就趁势上位?哄他结婚了又怎样?别以为这样就能终身保障,离婚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识相的话,自己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否则到时被赶出去,可就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了。”
“面对其他女人挺肚子找上门,还能表现成你这样的,心机挺重的,演技也不错。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其实巨浪滔天嫉恨得不行,却也只能忍气吞声,表面上假装不在意,然后再在阿元面前展示宽容大度,好讨得他对你的看重。”
“不过我劝你不必浪费精力了。”汪裳裳双手抱臂,眼神充满志在必得的得意,“因为现在我回来了!”
阮舒早就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眉眼淡定地看着汪裳裳。听她将所有话说完之后,阮舒笑一下,“所以,汪小姐的意思是,你不是一般的蜂蜂蝶蝶?”
隐约感觉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汪裳裳略一忖,却又没想出到底不对劲在哪里。
但听阮舒继续含笑:“那么,汪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问完,不等汪裳裳回答,她率先猜测:“他结婚前的最后一任女朋友?”
然后还是没给汪裳裳开口的机会,又兀自狐疑:“不对吧?若没记错,他和我结婚前的最后一个绯闻对象,是蓝沁小姐。”
“至于汪小姐你……”阮舒屈起手肘撑在桌上,驻着下巴,审视汪裳裳,“貌似他向我报备的一系列名单里,并没有汪小姐的名字。”
若说方才吩咐佣人给她榨果汁,只是淡淡的女主人姿态,那么此刻阮舒的口吻,已完全正宫娘娘自居。“报备”二字有意无意地彰显她在这段婚姻里的地位,而对“汪裳裳”表示陌生,则俨然暗示汪裳裳根本没被放进眼里过。
汪裳裳如何听不出,当即狠憋一口气,未及发作,却见阮舒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她小腹上,冷不丁问:“几个月了?”
“不多不少,正好三个月胎稳。”汪裳裳的手心抚上肚子,骄傲地扬起下巴。
“这样啊……”阮舒再次拖了长音,略略点头,“那算算日子,你得再辛苦六个多月。”
她狭长的凤目眯起,继而转向汪裳裳的恨天高,状似不悦地皱眉:“明知怀孕,还穿这么高的鞋?身边是没有提点你的人么?那我得给你找一个嬷嬷,照顾你好好养胎。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我作为孩子未来的母亲,不能让你这样不知轻重。”
汪裳裳再一愣,很快反应阮舒的意思。
并且此刻她忽然发现,她现在是站着的,阮舒是坐着的。原本是她盛气凌人地要扫阮舒出门,现在两人的气势却不知不觉倒了个儿,坐着的阮舒如同正宫娘娘,在处理一个意外怀孕的无名小妃嫔。
阮舒在这时从餐桌前起身,微微笑:“汪小姐,恕不奉陪,你自行在这里慢慢等。如果不想坐沙发,那你坐这里也行,正好吃顿便饭,别饿坏了肚子里的孩子。”
言毕,她绕开桌椅走出去,要上二楼。
“谁让你走了!你给我站住!我们的话还没说清楚!”汪裳裳气急败坏地追上去,抓住阮舒的肩不让她走。
阮舒偏头,眸底闪出一丝冷意,倏然扣住汪裳裳抓在她肩头的那只手,猛地一个转身再将她的手臂一扭再一折,一记小擒拿,转瞬便将汪裳裳反身扣手,随后轻轻一推出。
当然,她并未忘记汪裳裳的孕妇身份,所以推去的方向是餐桌,力道也掐准了用。汪裳裳如预料中地扑往餐桌,及时扶住身形,没有摔倒。
“你……”汪裳裳的表情讶然,显然是不曾想到她竟有点三脚猫。
当然,比讶然更多是的恼羞成怒。
阮舒的表情也不似先前客气,清清冷冷的:“汪小姐,你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若再与我胡搅蛮缠,我马上让你一尸两命。”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口吻其实挺正常的,但是不怒自威,无形中令人感觉,她并未假威胁,而是真警告。
汪裳裳一时怔然。
门堂外有傅令元的手下探头探脑地像是要了解这里面的情况,神色间很是惴惴不安。阮舒瞥一眼,将人唤进来:“栗青和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