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天晚上,她就在傅令元的手上,看到过类似的表带。
大海捞针之事,做起来实在太费时间,她暂时没法儿分出大把的精力去找出那个混蛋。
所幸孩子及时流掉了。她只能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收敛思绪,阮舒关上这层小抽屉,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戒指盒,把戒指装好。
这一夜,因为肚子始终隐隐的不适感,她睡得并没有特别好。翌日清晨闹钟打醒后,脑袋浑浑沌沌的,阮舒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最后还是重新躺了回去,磨磨蹭蹭地去抓手机,欲图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结果眼皮太沉,一个不小心又睡着了。
待她再次醒来,则是因为贴在耳畔的不停歇“嗡嗡”的手机震动声。
“喂。”接起来出声后,阮舒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哑。
助理显然也听出来了,关怀地询问:“阮总,你是身体有恙吗?早上怎么没见你来公司?”
“你先说正事。”即便身体不舒坦,阮舒依旧竭力打起工作状态。
“是药监局的审批下来了。刚下来的!”助理的口吻满是欣喜。
相较之下,阮舒平平静静的:“嗯,下来了就好。明天照原计划出货。”
“是!”助理忙不迭汇报,“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今天下班前,我会最后再确认一次!”
“好。”边应着,阮舒蹙起眉,手掌在自己的额头上摸出了低烧的感觉,旋即问,“公司里今天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必须在场的吗?”
助理顿了两秒,似是在查询日程,然后才回答:“暂时没有。”
“行。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随时联系我。我今天不去公司了。”
结束通话,阮舒缓着气爬起来,去洗手间检查了一下,有少量的出血,不过在医生所叮嘱的正常范围内。垫了卫生棉后,她又找出消炎药吞了两片,倒到床上闭眼过去。
她鲜少生病,所以鲜少有机会这样趁着生病肆无忌惮地睡。再度醒来还是因为手机的震响,但这一回不是助理打来的,而是马以。一接起就是他冷冰冰的语气:“现在距离我下班时间剩下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你没有抵达我的咨询室,那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来了。”
阮舒微微怔了一下,才记起来,今天好像应该是她去看诊的日子,立马道歉:“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我今天去不了了。”
马以闻言愈发生气:“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病放在心上,我又何必每次都死皮白赖地打电话提醒你。我想我们的医患关系还是就此结束吧。”
“我昨天去做人流了。”阮舒接着他话的尾音干脆直白地解释,当即阻止他要挂断电话的无情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