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枭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叶绯的话:“你想谷瑞嘉了。”
叶绯勾起唇角:“嗯,那我挂了啊。”说完,结束通话开始换衣服。
晏枭盯着通话结束的页面,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才回过神来。
“晏总您好,”那边的男声十分客气,“我是和岛医院的院长张宁远,刚刚有看过您爱人的肌电图报告。”
晏枭说“你好”,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张宁远说:“一切都好,不存在神经病变的可能。”
晏枭补充道:“他母亲是因为渐冻症去世的。”
“那短期内也不会病变,”张宁远耐心地跟他解释,“渐冻症不会毫无预兆地突然发病,他有出现类似于手脚发软的情况吗?”
晏枭说:“没有。”
“那就没问题啊,如果基因检测结果呈阴性,他近几年内得渐冻症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他坚持自己会得病。”晏枭叩了叩桌面,说道。
“这……”张宁远踟蹰片刻,然后说,“会不会是心理问题?”
“说具体一点。”
“也许是他母亲的病让他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张宁远思索着道,“或者他母亲在生病期间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晏枭并不赞同他的想法:“他母亲去世时他只有三岁。”
“并不是只有亲身经历才会造成伤害,”张宁远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好懂一些,“母亲因病去世这个事,一直伴随他的成长。再加上渐冻症的遗传特性,让他觉得害怕了。人在日复一日不自觉的心理暗示下,是会产生某种坚定的想法的。”
晏枭消化了几分钟,才再次开口问道:“你是说,根源在他母亲身上?”
张宁远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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