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暗中猜测,白小溪是会离开,还是留下?而梁盛那样凶狠不要命的人,能甘心被对象抛弃吗?
知青中有年长些的,看在这大半年的情分上,真心劝白小溪:“有机会的话,还是回城吧,你这么年轻,未来可期,真的要在乡下种一辈子地吗?”
其他人附和:“是啊,说到底我们是城里人,就算留下来也融不进去。”
也有杨梅岭的人悄悄跟梁盛说,让他多留心对象是什么想法,“咱们这儿还好,别的大队都要死要活闹了好几出了,那成了家的男女知青,有的要抛妻弃子,有的丈夫孩子都不认,只想着回城呐!”
“要我说,不如趁早把酒席办了。”
“孩子生了都还能跑,办酒席有什么用?人家心不在这里,就算把脚拴上还是能走。”
两个当事人却不曾表态,依旧每日在一起,上山下河,读书写字,叫人看不懂是什么个意思。
这一天,两人去县城,梁盛主动拉着白小溪去书店。
要知道,县城那么多地方,他最不愿踏足的就是书店了,这回反常得很。
他找到售货员,问对方:“高考要买哪些书?”
售货员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才指指旁边的书架。估计看他满身凶悍,没有半点文气,不像个读书人吧。
他们这儿只是个小县,资源不多,买不到高考的参考资料,只有一些课本。
梁盛站在书架前,皱着眉挑得认真。
白小溪晃晃他的手:“你也要考吗?”
梁盛看她一眼,“我这个脑子能考试?给你买的。”
白小溪其实知道是给她买,这些天,虽然他们像以前一样待在一块,梁盛却越来越沉默,出神的时候越来越多,眼底的青黑也越来越深。
直到早上见面,他身上忽然有了种坚定的气势,似乎已经做下什么决定,不准备再回头了。
“我可以不考。”白小溪轻声说。
别的知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