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杨冷声道:“云画,你可真是蛇蝎心肠,竟敢派人杀知兰!”
从许知兰死后,肖杨便费尽心思寻出凶手,最后所有的矛头,竟然都指向许修竹!
许修竹在肖杨的眼中瞬息化作厉鬼,带着伪善面具的厉鬼。
“没……”没有。
被捏的下巴都要变形,许修竹艰难晦涩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你既然敢动他,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一字一句,仿佛泣血,几乎可以感受到这人背后的狂怒。
——
肖杨说到做到,他将许修竹关进了王府的地牢。
隔着铁窗,月光浸透在地牢之中,撒在许修竹的身上。
双手双脚被铁链捆绑,肖杨将怒意全部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斑驳交错的鞭痕,脸上的烙印,脚趾头还在被老鼠啃咬。
许修竹活动着脚趾头,企图赶走老鼠。
可这老鼠也是成了精啊,在一次又一次的驱赶之后,似是也晓得这人是个纸老虎。
犟着就是不走。
“别得鼠疫啊。”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
许修竹耷拉着脑袋,犹如霜打的茄子,精神萎靡不振。
生怕自己在这暗无天日中失去了希望,许修竹翕动唇瓣,没有发声,但有曲调在心中浮现。
碧云天……
黄叶地……
还是从南风馆学来的调子更好啊。
“吱呀——”牢狱门被打开。
热气蜂拥而至。
许修竹眼皮动也不动,又要受刑了。
但他还是坚定的,用嘶哑的声音说:“我要见雁王,我没有杀人。”
“本王就在这儿。”
“王、王爷?”许修竹眼睛里迸发出惊喜,仿佛跋涉在沙漠中的旅人看到了一杯水。
他悲哀的发现,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肖杨。
他在京都,除了丞相之子这个身份外,毫、无、根、基。
肖杨一如既往的冷脸:“是本王错了。”
许修竹轻微眨眼,呼吸放缓,将近几日吃喝所得来的力气全部用到耳朵上去。
难道他查清楚真相了?
雁王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解释,他就不是正常人:“你杀了知兰,那便由你来代替知兰。”
“咳咳咳。”许修竹的眼前发昏,宁愿自戳双耳,再也不要听到这句话。
——
这个世界上,变.态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为肖杨量身定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