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不起来,不敢坏。
“呵。”楚辞云蒲扇般的睫羽一抬,潋滟的眸子紧紧盯着步青云道,“你当我会信?”
“尚可王爷如何会将你带到王府?尚可王爷会将你安置在云海院?尚可王爷会……”楚辞云越说,眼睛中聚起的水光愈发明亮,最后还委屈上了,“总之,你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
步青云突然不想说话了。
问得好!
步青云自己也想问这些!
按捺住呼之欲出的答案,步青云怀抱着最后一丝信心,手心里突然生出密汗:“王爷只是惜才。”
“呵。”楚辞云字字珠玑,面颊绯红,进行灵魂质问,“要是惜才,公子你怎么如今还没有定下官职?如何不给公子定下宅邸,如何……”
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句句昭示王爷对这个野男人不一般,楚辞云陡然哽咽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步青云无话可说。
向后仰靠,椅背随着步青云的动作唰的倒下。
天花板。
他看到了天花板。
头皮感觉到地板的冰冷。
点心的甜滋滋还在嘴巴里蔓延。
那个猜测在脑海中一锤定音。
“啊啊啊!”楚辞云显然被这一举动,立刻捂着嘴小跑离开,“快来人啊!”
步青云只感觉头晕目眩,一点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震惊?好像意料之中。
恶心?好像也没有这种感觉。
啼笑皆非。
对,没错!
就是啼笑皆非!
滑天下之大稽呀!
这都什么鬼?!
大梁朝的掌权者看上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还曾经写过以他为原型的话本!
随之缠绕上来的,便是净一大师断言的姻缘!
姻缘姻缘姻缘。
仿佛魔咒。
脑壳疼。
——
入了夜,步青云彻夜难眠。
暧暧的烛火下,萧炀听闻云海院的谈话,执笔的手停顿。
前来禀报的楚辞唳心脏跳如擂鼓,只感觉背部的目光如利剑,令人大汗淋漓。
这都什么事儿啊,步公子一看便不知此事,谁知道楚辞云那个缺根筋的……
“退下。”萧炀冷声道。
待屋中只剩下萧炀一人,萧炀将狼毫挂回笔架,大拇指食指揉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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