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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自己就要永远像个被忽略的石头一样站在这里了吗?
余清韵心下拒绝这个想法,下一秒眼睛就自己睁开。
她能动了。
余清韵忍不住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脚。
或许下次面对邪祟,她不会像这次一样那么被动了。
余清韵翻回自己房间,睡下。
第二天一早,众人发现了余清韵醒了。
“余姐你总算醒了。”陈杰惊喜地说。
“余小姐,你上次突然说不要上车,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了吗?”柳南风问。
余清韵朝他们摆摆手,示意等下再说,因为她现在真是太饿了,腹部扁凹到甚至有些疼痛的地步。
余清韵先去拿了斋饭,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下一口气把斋饭很快扒完。
平常的余清韵早就饱了,但现在的她还是很饿。
余清韵想要去问僧人能不能添点斋饭,刘思华不认同的阻止余清韵:“余小姐,你现在大病初愈,而且加上几天没进食了,不能一次性大量吃过多食物,会损伤胃的。”
刘思华是医学生,说话有依据,他这么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可是余清韵觉得自己真的很饿,而且她觉得自己饿是因为自己突变的身体素质造成的。
简而言之,大量吞入过多食物不会对余清韵造成危害。
余清韵觉得,现在不让她饱腹才是会造成危害。
余清韵还是问了僧人能不能添点斋饭,顺便说了一下门把手断裂的事,因为命案发生,寺庙一方后面不好苛责游客,于是说不用赔偿。
僧人很诧异这个女人的饭量,但最后还是给她指了斋堂的路。
“去斋堂可以添饭。”
余清韵道谢以后去往斋堂,众人拿着自己还没吃完的斋饭紧紧跟在余清韵后面。
到了斋堂,大伙人一起坐在一个桌子上。
柳南风问:“余小姐您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吗?我们实在是有些心慌。”
余清韵一边大口扒着斋饭,一边想了想:“因为那辆车上有邪祟。”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虽然众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思想建设,但是听见余清韵亲口一说,他们还是呼吸一窒。
“不用紧张,”余清韵说,“我们不是没上那辆车子吗?”
她继续说:“只要不上那辆车就好了,谁知道今天下午的车还会不会是那辆邪祟的车。”
余清韵整整吃了三大碗斋饭,这才心满意足的吃饱了。
她扫视一圈,所有人面色肃穆,都没时间去惊叹余清韵的饭量了。
刘思华提议:“或许我们能蹭警车下山。”
“我们没有理由蹭,”余清韵说,“现在寺庙接连死了人,这个关头蹭警车,太奇怪了。”
说实话,他们真的没什么好理由蹭警车,被警察怀疑和命案有关将会是一件麻烦的事。
“那救护车呢?”刘思华不死心,“打的呢?”
陈杰是安都县本地人,说:“救护车的本地前缀号码我不知道是多少,而且我们去问寺庙里的僧人或者警察都会显得可疑,毕竟我们现在根本没人出事。小县城有的士,但根本不规范,手机打车是打不到车的。”
陈杰说:“别乱出馊主意了,现在死了人,我们做这些奇怪的事,没有一个挑不出错的好理由,绝对会被警察盯上的。”
确实,他们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上公交车,二是徒步下山。
徒步下山他们要是在寺庙出门碰到警察被问起原因,倒还可以说是欣赏山间美景,挑不出错。
“看看下午的情况再说吧。”余清韵定夺,没有人提出异议。
只是到了下午,众人再次看到了公交车上熟悉的司机。
余清韵面无表情,站在中间,这是她第一次正面打量这辆车。
车窗上黑影连块的模糊,一大片一大片的黏腻,司机后面露出的座位的一小部分似有阴影笼罩,只能看见一个乘客削瘦的肩膀。
司机仍然是那个笑容:“游客们,该走了。”
徒步下山
余清韵六人最后在司机宛如看死人的眼神下选择拒绝上车,他们再次返回主楼客房。
一路上众人心情沉重,没人选择开口说话,也没人有心情开口说话。
余清韵心里出现了一个猜想,或许这几天的车子都会是这辆车,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只能徒步下山了。
但是徒步下山也会面临着许多风险。蚊虫叮咬是其次。安都县身居南方十万大山之中,这山野林间确确实实有着不少野兽在。他们真正要防备的,是这些野兽。
在主楼客房的客厅里,他们碰见了警察,警察带着法医和法医助手在看着口罩男和李智勇的死亡现场。
见到余清韵醒了,警察拉着她做了笔录,做完笔录后,让余清韵留了电话号码,家庭住址之类的方便后续有
', ' ')('事再联系。
做完这些后,警察带着他们的人去往死亡现场,而余清韵六人在客厅的一个角落商量着。
柳南风说:“或许我们该徒步下山了。”
李仁贵忧柔寡断:“这有些鲁莽了,或许我们坚持几天,明天就会是正常的公交车了呢?这种大山里,我们徒步下山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就能下山的,肯定还要在野外过一个晚上,那些野兽怎么躲避?”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李仁贵这么说后,潘妮也是思考了一下,反驳了自己对象的提议。
潘妮说:“还是在寺庙住几天看看吧,我们也确实需要时间恢复一下精力,而且就这样决定徒步下山确实决定得太草率了。”
刘思华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他听大家的想法。
陈杰则是看向余清韵,然后众人也看向余清韵。
目前刘思华没有做决定,他选择跟从多数人的意见。
陈杰自觉跟从余清韵,所以余清韵怎么选择他就怎么选择。
现在是柳南风一人提议徒步下山,李仁贵和潘妮两人提议在寺庙里休息几日再看看后面几天的公交车。
余清韵顶着五个人的目光,思索了一下,觉得六个人的命加起来太值钱了,还是要慎重一点好:“我觉得还是再在寺庙里呆几天看看吧。”
拗不过多数人的意见,柳南风最终还是无奈点头同意这个提议。
之后余清韵说自己先回房间了。
陈杰目送着余清韵离开,然后舒服地坐在客厅的木沙发上看着窗外阳光和煦的一片美好景色。
这几夜的遭遇在经历过后,回想起来只觉得像是一场梦一样。
自从摆脱邪祟纠缠后,寺庙天空之上一直连续几天白天下着的连绵阴雨已经多雨转晴,而手机上也有了信号。
潘妮,柳南风和刘思华在一旁给家里人打着电话,他们自从摆脱邪祟以后就开始珍惜和家里人的时光,现在天天都要打电话。
刘思华自己一个人在给家人打电话。
柳南风和潘妮给两家人前后一起打的视频电话。
柳南风的家人刚打完,他们两个就打给潘妮的家人。
潘妮对着屏幕那头的爸妈:“爸妈!我和柳南风现在在寺庙里求签了!”
那头的父母笑着说:“你们俩孩子怎么这两天老打电话?”
柳南风说:“这不是妮妮想你们二位老了吗。”
这番话又把两个父母逗笑了,开心的不行:“你们这几天在寺庙过得怎么样?”
柳南风说:“过的很好,寺庙环境也不错,睡得很踏实。”
坐在沙发上不出镜的陈杰无语地看了柳南风一眼。
确实睡得很“踏实”。
一旁的李仁贵早就给妻子和女儿打完电话了。他的妻子和女儿生病,但这几天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妻子还和他说做人不要太迷信,怎么就乱跑寺庙去祈福。
李仁贵想着这几天的遭遇,讪讪地笑了,没说话。
打完电话以后,陈杰说:“李叔,你是做什么的?感觉你看着挺有钱的。”
李仁贵说:“哈哈哈哈哈,李叔我就是开了公司做的还可以就当了个老板。”
陈杰说:“那当老板不是很忙吗,你这几天不在公司怎么办。”
李仁贵说:“一个好公司会有成熟的运作模式和团队。虽然说每天在公司也忙,但离开我几天公司也不会瘫痪。人无论多么重要,公司也不会离开了他就不能运转。公司靠的是团队,不是个人。”
李仁贵顿了顿,说:“那你呢小陈,你还是未成年吧,但我见你平时也是挺机灵不怕生的。”
陈杰说:“我,我就是考不上高中,去技校读书了。然后家里面爷爷奶奶很小的时候就去世。我爸和我妈离婚,我妈走了,我跟着我爸,我爸在外面打工基本不回家,也懒得管我……”
他继续说:“学校里那群同学有几个经常抢别人的钱,他们问我要钱我不给,还打了他们,他们追我,我就跑上公交车打算上山躲几天。”
李仁贵叹了口气:“你也是不容易。”
又想到陈杰这几天主动拉着他跟余清韵,这个孩子人不错。
“要不我资助你吧,”李仁贵说,“我让你去我那边读高中。手续和钱什么的你不用担心。”
陈杰本来下意识想拒绝,但是又想到余姐之前叫自己好好读书。
他要是待在小县城技校,自己的人生一眼就望到头了,要是跟着李叔去城市里读高中,兴许能有点出路。
“那李叔你等我去和我爸联系一下吧,”陈杰说,“谢谢李叔了。”
李仁贵哈哈哈地笑了几下,说:“没事,而且咱们也是挺有缘的,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
他们五人这边在客厅和家里人联络感情或者是聊天相处,余清韵则是回到房里有事要做。
她看着手机通讯录,里面有平时的同学朋友联系方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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