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羽擦擦嘴角献血，后退两步，深深一躬。
直起身后，羽笑着感慨道：“跟着姚前辈，果然是晚辈最正确的选择。”
羽看向凤天，原本以为会看到凤天惊惧愤怒的眼神，可实际上确实，这两者有，但更多的竟然是认命。
那种觉得自己宿命难逃的认命感。
羽挑眉一笑道：“凤天妖王，难道你就不努力一下，说不定前辈一高兴，给你留个全尸。”
凤天闭上眼睛，道：“既然逃不过被吃的宿命，我已经认命了。”
听到这话，不仅羽，连魔王姚，还有身受重伤但还有意识的镜善真人，都看向凤天。
“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人想吃你？是谁？”魔王姚饶有兴致问道。
自然是一个混蛋！忽然凤天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抢救。
凤天扯出一个假笑，“问这么多干什么。不过我仿佛已经看到你们凄惨的结局。”
凤天一撩袍子，坐到地上。
暗暗舒了口气。
别看他刚才还能站着，其实体内早就灵气耗尽，如果不是为了尊严，他早就坐下了。
只是都要被人家吃了，还要什么面子。
一回想起他那个没了毛，犹如褪毛的白条鸡一样的模样，凤天开始思考，要不现在就去死一死？
活着被人褪毛，和死了被人褪毛的羞耻感是不一样的。
反正都死了，他也投胎转世去了，甚至魂飞魄散，身体如何，他也不用关心了。
没想到魔王姚却没杀了凤天，甚至身后出现一个椅子，往后一靠坐了下去。
“我还真的挺好奇，这位跟我有同样爱好的，究竟是谁？而且，看你信心十足的模样，你觉得他能打败我，甚至是杀了我？”魔王姚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大夏国的援兵。
甚至也不怕“和平使者”洗地。
凤天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魔王姚饶有兴致的看着凤天，刚要说话，就感到周身出现漩涡。
趴在地上几个修者，连同坍塌的建筑，甚至建筑不知是否还存货的人，全都跟着旋转起来。
魔王姚皱皱眉，猛然看向身后。
羽努力保持平衡，露出惊骇的目光。
不是他。魔王姚回过头，猛然又回头。
羽对他微微一笑。
不等魔王姚反应过来，巨大的漩涡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半径有三百米，深度达几十米的深坑。
下一瞬，千里之外沙漠中，多了无数建筑垃圾。
建筑垃圾中，还有一些人。
只是大部分人，早就变成了血肉模糊，甚至肢体分离的尸体。
唯几个还能喘气，都是修者。
一张巨大的袈裟上，躺着好几个人。
原本站在袈裟上的人，则站在袈裟旁
除了他们外，还有三位分开站立。
其中一个是容貌冶丽，一脸茫然的凤天。
一个是面带笑容的羽。
还有一个则是冷冷注视着羽的魔王姚。
魔王姚请哼一声，讽刺意味深厚，“果然是养不熟狼崽子。”
此时他已经弄明白，他被毫无征兆的移动到沙漠里，就有羽的手笔。
羽叹了口气道：“前辈，我也不是不得已。我跟在您身边，只想要一些的怨恨仇恨恐惧，这些可能产生厉鬼的情绪。”
魔王姚此时已经回复平静，注视着羽。
他没有用指责语气，而是十分平淡道：“可我每次都给予你足够的丰厚的负面情绪。”
羽失笑道：“姚前辈，您管您剩下的残羹冷炙，称之为丰厚？”
“我替你忙前忙后，最后您就扔一点残渣，施舍给我，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与语气，对不起，我不是乞丐，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啊。”
羽感慨般，说出自己的不满。
“所以，你就背叛我？投入大夏的怀抱。”魔王姚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你就不怕他们秋后算账。毕竟你可不是被我挟持的小可怜，而是跟我一起杀人的刽子手。”
魔王姚毫不犹豫，堵上羽可能反口的路。
羽叹了口气道：“姚前辈，您真的看低我了，我自然不信他们，就像我不信你一样。我马上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