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意外:“用你允许?咱俩谁是病号!”又期待地问:“我涮锅子你不馋吗?”
“馋,我吃你,秀色可餐。”喻成都手背一抬,从裴钦颊边轻轻蹭过去。
“你信不信我把你直接塞马桶里?”
喻成都一手勾着裴钦肩膀,一手撑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坏笑:“手没空了,麻烦帮我扶一下……那个。”
“真该摔折你中间这条腿!”
喻成都被他从身上搡下来,抓紧扶杆犹自在笑:“折你身上我乐意——”
因为这句他乐意,喻成都被裴钦关在卫生间里坐了一小时马桶,直到火锅送进来,又泪流满面地吞了一小时口水和清汤菜叶子,总算体会了一把“祸从口出”的恐怖后果。
周未考完第一天,领回手机边向外走边开机,短信像雨后泥洼里的水泡咕嘟咕嘟冒出来,他没先去管,而是看到一则娱乐推送:
【某h姓男星涉嫌吸/毒已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配图是一张贺端成名作的吸烟剧照,h指代不言而喻。
吸/毒、造假、卖/国是娱乐圈三大禁区,谁碰谁死,媒体敢爆剧照说明拿到了实锤,贺端这回铁定要凉了。
周未心头疑惑,从贺渣密不透风隐藏与黄栀子四年恋情的小心程度来说,他如果碰那种东西应该没那么轻易给人发现。
况且除了有意炒作,贺端这人谨言慎行得很,并不恣意放纵。但凡周围有能照见他的,哪怕只是一块玻璃,他也绝对不会露出半点原形,属于用生命演绎人设的典范。
正是因此,那次贺端卖绿帽人设虐粉黑周未才会取得空前成功,全网骂周未。他不玩这么大,裴钦也不会下狠手封杀他。
那么,这是有人故意搞贺端?
lr的那幕,亲见者里排除吃瓜看热闹的和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只可能是裴钦。
“这种表情……让我不太敢猜呢?”耳边突然响起蒋孝期低沉的嗓音,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在了周未身侧,手里握一柄黑胶大伞。
周未回过神,熄灭手机朝他呲牙露齿地笑:“这回呢?”
蒋孝期揉他后脑:“至少一百三。”
“猜得八/九不离十,”周未大言不惭地慨叹一声,“剩下的,都是本人强项了!”
“看来我真是多余担心问你考得怎么样乱你心态,你这叫做铁石心肠吧?”
“我是碌碌饥肠,”周未揉肚子,“考试怎么这么耗费体力呢!今晚别做了吧,我们出去吃?”
考场离丹大不远,徒步溜达二十几分钟就到蒋孝期的公寓,但周未还是有些心疼蒋孝期一整天围着他忙活。
因为怕周未吃坏肚子,早饭也不出去买了,蒋孝期早早起来给他熬鸡汤煮龙须面,还要把中午要做的食材准备出来封进保鲜膜节省操作时间。
上午雨下得大,蒋孝期开车送他过来,一把伞全罩在周未身上,等他考完语文出来,窝在车里等他的蒋孝期衣服还是半湿的。
这会儿雨停了,两人踩着微光粼粼的潮湿路面一同往家走,周未想让他也松一口气,不用像幼稚园小孩的妈妈那样接了孩子就忙着回家煮饭。
身边还有不少其他考生,单独来去的不多,大部分有父母陪着,一边闲话一边往家走,人人都知道归途,像嵌入脑中的默认路径。
周未想,如果没有蒋孝期,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考试过后该往哪里走,哪里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
蒋孝期侧过头:“怕我给你下毒吗?我不是保证过这两天餐桌上绝对不会出现西蓝花么,你不相信?”
有住在附近的考生和家长转进了洁惠食堂,周未拉起蒋孝期的手腕,迈腿跳过路肩下的水洼:“去吃疙瘩汤吧,太久没吃好怀念啊——”
刚好他们第一次来时坐过的那桌空出来,秦惠洁亲自过来招呼。
蒋孝期扯过菜单点了几样荤素搭配的清口小菜,对老板娘说:“加一份糖蒜,再来两瓶汽水。”
对面正倒滚水涮碗筷的周未噗嗤一声笑出来,继而像被点了笑穴一样抖得水洒了满桌子。
蒋孝期看了眼时钟,已经偏过十一点周未还没有去睡的意思,他也不惮于调侃这个心大的家伙了:“紧张到失眠?”
周未趴在写字台上,将自己抻成耍懒的猫,拽了张纸给蹲在桌上的小七讲带电粒子在电磁场中的运动,“因电而动用左手,因动而电用右手……”
“你右爪呢?”他连写带画还去掰小七的脚爪,“挠我!该剪指甲了你——”
唔喵~小七以为周未在跟它玩,扒着纸上曲里拐弯的线条,跷起一爪随时准备还击这个欠儿巴登的人类,精神得三角耳直竖。
“睡觉了!”被冷落的蒋爸爸转身穿过客厅,掀开电箱驾轻就熟地拉下全屋照明闸,屋里瞬间漆黑一片。
唔喵~
七哥~
蒋孝期带着被需要的双倍满足返回卧室,一手拎起一个,分别丢到床上和椅子上。
然后从衣柜里取出备用的枕头被子躺在周未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