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老树,不过就二十多年,那棵石榴树还是芫伯从空间农场里换出来的一棵新品种。
原来的那棵已经枯死,砍下来时芯都黑了。
至于眼前这棵火凤石榴味道怎么样,芫伯说的就是真话了。
确实还没到成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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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有诸多怨言,走时两人却纷纷积极表示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他们直接上门来修。
就冲车后座上那些水果和蔬菜,侯钦民也万分愿意跑这一趟。
他就是镇上的人,家里又没个地,吃喝全靠买。
芫伯大方,听他说家里有老人和两三岁的孩子,又去地里割了好多新鲜蔬菜。
这不,临走前又拿出两小罐花椒,说是自己种的。
那一大堆东西,若真要买的话能值不少钱。
而且说实话……侯钦民心里还有些惦记着那些还没成熟的石榴。
“你小子今天是高兴了吧?”
广师傅见他频频瞟着后座,忍不住开玩笑。
“我奶应该很高兴。”侯钦民跟着笑,顺便也开起了老板的玩笑:“老板娘应该比我们都高兴。”
“她可不得高兴,肯定自己不吃就先送一半回娘家。”
对于妻子,广师傅除了无奈别无他法。
谁叫自己娶的妻子跟娘家就隔着两条街呢,就连家里煮条鱼也要端回去半碗。
老板娘有多顾娘家这事侯钦民可比谁都清楚。
他们家跟张家是一条街上的邻居,站在自家顶楼的厨房里都能闻到对方家吃的什么菜。
不过他可不会掺和进老板夫妻间的家事,干笑两声算是表达了对老板的理解。
***
忙完最后一单工作,侯钦民提着自己那份东西与广师傅拉下卷帘门从街两边各自回家去了。
他家就住在井字形中间的学校附近。
家里一楼出租给了别人当商店,二三楼出租给了学生们。
只走了几分钟不到,侯钦民就看到自己那栋五层红砖房,外面连瓷砖都没贴。
当年父母不知是听谁说镇上要开发,借了不少钱盖起这栋五层楼,也导致欠下了不少钱。
可后来开发是没听到消息,父母倒是生下个小了他二十几岁的妹妹。
如果不是他工资挺高,家里恐怕会过得有些拮据。
爬上五楼,客厅里妹妹候雪正在跟着电视跳舞,左右摇摆着小小身体忙得不亦乐乎。
看到哥哥回家,连忙就冲过来抱住了他腿。
甜甜的一声“哥哥”仿佛洗净了他全部的疲倦,侯钦民蹲下身亲亲妹妹,而后将果子堆到了茶几上。
“爸呢?”
奶奶和妈妈肯定在楼上煮饭,反倒是没看到平日里在学校门口摆摊的父亲让他有些奇怪。
父亲的小推车会卖些削好的水果和小零食之类的东西。
等孩子们放学完,他基本就回家来了。
“爸爸去买果果,买果果!”侯雪可爱地指着桌上的那堆水果,奶声奶气地报告着。
“买水果?”
妹妹的话让侯钦民一愣,再望了望面前的枇杷和荔枝,恨不得立马狠狠给自己两耳光。
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给家里小摊生意牵个线。
虽说小推车进不了多少货,但按芫伯的性格,肯定也会卖给他们。
这么好吃的水果,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突如其来的后悔在候爸爸尝到这些水果后达到了巅峰。
“这些果子确实是老树,而且是管理非常好的老树才能结出来的品质。”
细腻的枇杷肉让喉间涌上股回甘,侯爸爸仔细回味着这种滋味,早动了想进货的心思。
可眼下的问题是人家没说卖不卖的问题,儿子也没想着多个心眼问问。
这下子只能看着如此美味的果子干着急。
“你先打个电话问问,实在不行咱们找车去拉都行!”
吃完大堆,侯爸爸还是觉得不应该错过,思来想去拍着茶几决定还是要试试。
于是父子俩没耽搁,晚饭吃完就去了广家。
当时只有广师傅与芫伯留下了联系方式,他想着先打个电话去问问。
哪知两父子刚登门,发现广师傅正被老板娘拉着要他给芫伯打电话呢!
一问才知。
原来老板娘送回娘家的那些枇杷和荔枝引起了不小震动。
张家父母是县城车管所退下来的老干部,过几天要去县城参加老同事孙子的婚礼,一吃这些荔枝就起了要买些去送人的心思。
鲁江的本地荔枝肉薄核大,别看个头挺大可口感偏酸,价格一直都被进口荔枝压着。
老板娘带回去的那些荔枝完全颠覆了本地荔枝的固有印象,果肉q弹又甜,拿来送人再合适不过。
老两口又不差钱,一吃就想着给老同事们送点去。
可广师傅深知这些钱多半是落到自己头上,于是还有些不情不愿地没打电话。
后来见逃不过而侯钦民家又很着急,只得拿出电话给芫伯打了个电话过去。
***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芫伯正在厨房里剥着成山的枇杷皮,又因逍遥和自在的斗嘴导致根本没听见电话响。
还是逍遥飞去客厅取了电话过来,她才按下免提接通电话。
电话里说得很清楚,无非就是想买枇杷和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