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46节</h1>
世界这么大,送他一脚去看看。
念及此,程心不由得记起那天校长将她留下来之后所说的话。
校长问她:“你知道霍泉报了哪个学校吗?”
她干脆利落:“不知道。”
完全不关心。
“他报了省城的执大。”
程心一愣。
“我们无法接受,和几个老师轮流对他做了三天的思想工作,他才不情不愿将志愿改过去。”
校长又问:“知道他为什么报执大吗?”
程心鬼知道。
校长大笑,“他的原话是,‘离家近’。”
“哈哈,没想到霍泉这么恋家。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我们劝他改志愿,纯粹为他好。”
笑够了,校长从柜筒摸出烟,正要点时,程心说:“我不想抽二手烟,校长你忍忍吧。”
校长看看她,“你讲话很直。”
他将烟放回去。
程心很清楚她并非说话直。
对某些人某些事,她会费心思去婉转表达。
对另外某些,则可能连一个字都不屑于说。
说话是门艺术,选择哪种沟通方式纯粹取决于对方是谁。
在乎的不在乎的,重要的不重要的,想保护的想伤害的。
“所以校长你有话直讲,猜来猜去浪费时间。”
能将她单独留下来,想必话是不得不说的。
而校长一看就是老油条。比如先前,同样提到自己摔倒,他毫不关心霍泉与程心是否受伤,到向雪曼时,他则表现得分外热心。
无它,向雪曼她爹是副市长。
包括他发烂,发到咳嗽喘气,谁又清楚那是不是在警察面前的一场苦肉计。
这样的人,说话没准能优雅地转弯抹角360度,程心不愿花心神去逐点逐点悟破,累。
校长点头。
“我正有此意。程同学,你刚才提及的情况,就算你闹到警察局闹到市里,都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的。证据不足,人证又不站你那边,再者事实上,霍泉也确实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对吧。”
若真有,向雪曼质问时,程心又何需拿颈上那点口水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