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对你,还是对宁冉都是一样适用的。你们之间有问题,而且还不止一个。但是一切都可以解决。我觉得你们自己也已经认知到了,那之后只要着手处理掉就好了嘛。”
“宁冉回来你是开心比较多呢,还是埋怨不满更多?”
“……”
“那不就结了?虽然痛,但你同时也快乐着。”我的沉默已经是最清楚的答案。陶淞年轻笑一声,从我旁边越过去,背身挥手招呼我,“快点来开门啦。”
我倒不是真的想要听她说什么大道理,因为我很清楚陶淞年的歪理邪说其实有一种特别的安抚作用,我只是想要从别人嘴里得到一个印证——我现在的心情都是正常的。
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地沉浸在即将和宁冉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紧张感中,而不需要为此过多地苛责自己,为自己不坚定的态度感到难堪。
我知道这样显得我过于软弱,好像只要她一招手示好,我就颠颠儿地凑上去,完全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考虑对我自己是否公平。
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当然可以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无视她,将这场冷战进行到底。可是在惩罚她的同时,我也没有放过我自己。
陶淞年问的问题正中红心,宁冉的回归当然会令我忐忑不安,然而与这种情绪共存的,还有一丝愈发浓重的喜悦感。这是我没有办法否认的。与宁冉见面的次数越多,它就越强烈。
我们约好了周二的晚上下班之后我去帮她取行李。周一通常都比较忙,她也需要再整理一番,所以就定在了周二。
不过地点不是在酒店。她回省城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但是除了常用的,别的都寄放在同学家里了。下班之后她会在公司楼下等我,然后再一起去取行李。
我以为自己的情绪藏得挺好,没有太多的外露于人前,然而吃下午茶的时候经理突然凑过来,问我今晚是不是有约会,说是看我一整天都坐不住,感觉我心思早就飞走了。
在我猛地一阵摇头否认之后,经理一脸意味深长的样子跟我使了个眼色,像是在吐槽说解释就是掩饰一样。
末了还留了一块抹茶饼干给我,让我下班可以早点溜,不要误了时间。害我不禁哑然失笑。
我承认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只因为头一天晚上失眠,手欠地解除了宁冉朋友圈的屏蔽状态,点进去浏览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一件让我有些悸动的事情。她朋友圈更新的状态不多,所以其中有几条的时间点就非常显眼了,这几年的同一天她都有发布动态,看起来像是随手拍的生活照,不过发布的时间有点意思,都是在我生日当天的零点。
这种闷骚的操作其实挺符合宁冉的作风,就是招式过于老旧。不过很要命的是,我仍旧吃这一套,原本就已经失眠了,翻看完之后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夜还安静不下来。
甚至于下班后我在公司楼下见到宁冉,竟都有些迈不开步子。我怕自己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就绷不住表情,嘴角控制不住要往上扬起。
幸而宁冉不是特别有精神,也没有留意到我的神色,一路上都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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