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白的手,伸出纤细两指,捏着吸管搅动冰块,正托着腮听身边人说话。
隔着大老远,仿佛能听到正在融化的冰块与杯身碰撞的啷当响声。
虞星能想象得到她说话的语气。
你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附和,温柔极了,让你感觉被照顾地无微不至,但其实她根本没有听进心里。她总是从自我出发,自顾自地和你好,自顾自地和你坏,到头来偏爱把压力强加到你身上。
明明是她一个人感情丰沛地唱独角戏,你全程只能被地推着走,最后还得你来当这个恶人。
看着那张许久不见面孔,她眸色不由一黯。
“……虞星?”
“啊。”
猛地回头,才发现盛亦叫了她两声,停下脚在等她。
“看什么?”
“没什么。”她低了低头,“看错了,走吧。”
盛亦朝她身后望了望,营业的商铺,嘈杂的人群,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他平静收回目光,继续提步。
……
学期末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虞星和樊湘湘同分,并列高二年段第一。
虞星自己没觉得是多值得高兴的事。临天大部分学生,虽然都才十几岁的年龄,却基本都已经开始了精英教育。离开学校回家,家里安排学的东西怕是比她们多得多。
但做为特招生,不管说什么都必须保住高分,这是jiāo给校方的成绩卷。
寒假伊始,虞星从女生公寓搬回家,放松禁锢,整个人沉浸在自由和满足中。每天睁眼,小姨准备好爱心早餐等着,去上班前会给她做好午饭留在冰箱,只需热一热,傍晚下班回来,又会给她做她爱吃的拿手好菜。
没几天,她就胖了两斤。
苏秋比较惨,学校放假,艺术专业课还得上。虞星只约了她两次,其余时间都找童又靖。
这厢刚和童又靖见完,虞星打算去书店找找竞赛习题,买回来做一做练手。
不期然接到盛亦电话。
那端笑吟吟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危险:“学妹放假很忙嚒,这么久了,也没找过我一次,看来日子过得很不错。”
虞星还没准备好出门,躺在床上犯拖延症,被这找上门来的质问怼得一噎:“……呃。学长你也没找我啊。”
“我现在找了。”
她眼神往斜上方天花板瞟,“那你先挂,等会我给你回一个。”
盛亦:“……”
没多纠缠,盛亦转而道:“后天去象泉山庄,童又靖他们都去,我来接你。”
“啊?”虞星问,“什么情况。”
“沈时遇这阵子要死要活,蒋之衍受不了了,想把他们俩弄一块,看看能不能撮合回来。”
“这跟蒋之衍有什么关系?”
“没办法,谁让沈时遇一发疯就折腾他。前天晚上沈时遇跑去喝酒,蒋之衍大半夜开车出去接他,陪他在喷泉边坐了两个小时,差点冻成狗。”
“……”
“昨天怕他乱跑把人关在自己家,出去接电话的功夫,回来人没了,一看爬上了露台。蒋之衍以为他要跳楼,吓得半死。”
“蒋学长也太惨了吧。”
盛亦呵地一笑:“要我,直接把他扔进护城河,冷水泡一下就清醒了。”
虞星低咳,不知该为沈时遇庆幸没撞到他手里,还是该为蒋之衍叹息没有他这样的魄力。
就听盛亦又说:“你去好给童又靖作伴,省得她尴尬。”
原本还想考虑,他这么一说,虞星再没拒绝的理由,便应下:“好。”
挂完断话,虞星长长叹气。
童又靖和沈时遇私下见面聊过。
两人虽然和好,但又不是那么个意思。
童又靖告诉虞星,那天见面,她对沈时遇说,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感情不会变。沈时遇以后还是和盛亦、蒋之衍一样,是她重要的朋友。
除此之外,她也亲口向沈时遇坦白了心意。
她说——
“以前我一直不敢承认,现在想想也没什么。我确实喜欢你,但现在,我觉得这份感情可能有点草率,这种关系也不适合我们。”
“我从小跟在你身后,习惯了和你两个人,一直以来我没有把握好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