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海连忙问:“胡太医,如果不是因为糕点,那么皇上现在是怎么了啊?”
“嘶。”胡太医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皇上像是受了凉。”
苏德胜马上想到了昨晚的夜雨:“昨夜微雨,皇上在外面走了一阵子,或许受了凉?”
胡太医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也是有可能的,臣先开个方子,赶紧熬了给皇上服下。”
殷熙白一直没说话,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那盘花瓣栗子糕的问题,但是同样也吃过的胡太医和小路子都没有事,而现在胡太医又诊治不出来,所以只能暂且把疑惑按下,找机会一定要弄清楚。
这是阵仗闹得这么大,太后想不吱声都不行了,趁着殷熙白去给她请安的时候敲打了他几句。
“哀家近来听说皇帝降了兰常在的位分?”
“现在是兰答应。”殷熙白还补充了一句:“还有两个,一块儿降了。”
太后意有所指:“后宫里的答应最近似乎多了些。”
殷熙白没接她话茬:“母后进来身体怎么样?”
太后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有些憋得慌,索性挑开了说:“皇帝似乎很宠爱那个喜答应。”
“母后不是很看好那位喜答应?”殷熙白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朕还以为母后希望朕多去看看她。”
太后的话被堵了回去,端起茶压了一口:“喜答应是个好的,但是这次选秀进了六个新人,都是花儿一样的好年纪。”
殷熙白看似真的听进去了:“母后说的有道理,儿子记下了。”
太后点到即止,虽然她也希望皇上多多宠幸林茵茵,好早早诞下皇子,但是她不想看到专宠,那些后妃的背后都有各自的母家势力,若是让后宫失衡,朝堂也容易不稳,她不能不干涉。
当天晚上殷熙白果然翻了别人的牌子,看在右相的面子上点了安柔。
安柔正在愤恨的撕着扇子,听闻翻了她的牌子喜不自胜,连忙梳妆打扮折腾了很久,恨不得从头发丝儿精致到脚指甲盖儿。
殷熙白处理完政务之后,回到养心殿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穿上衣服。”
安柔刚想说些什么,殷熙白就已经离开了。
两名宫女进来伺候安柔穿上衣服,她不住的往外看,希望自己娇嫩的肌肤能引得皇上注意,但是殷熙白从头到尾都没进来。
安柔穿好衣服之后去了外间,盈盈下拜:“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眼波盈盈如春日里的碧波,声音柔婉惹人心疼。
殷熙白扫了她一眼:“会跳舞吗?”
安柔心中一喜,她知道皇上喜爱看后妃跳舞,所以一直苦练舞技,如今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她使劲浑身本事舞了一场,期待的看着殷熙白,那个胖女人都能专宠半月有余,那自己就不用说了,能长期专宠才好。
殷熙白倒是不吝啬赞赏:“不错,赏。”
“谢皇上恩裳。”安柔盈盈下拜,心想这是入了皇上的眼了。
殷熙起身:“爱妃也累了,跪安吧。”
“是。”安柔刚打算往里间走,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一脸震惊的抬头:“皇上?”
这时候哪儿还有皇上啊,人家说完就走人了。
林茵茵听说今天翻的是安柔的牌子,可把她乐坏了,早早的洗漱上床,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感受独占一张大床的感受了,昨晚吃了一个甜头,今晚就还想独占。
正在她睡得云里雾里的时候,细雨连忙进来:“小主,快醒醒,皇上来了。”
林茵茵翻了个身摆摆手:“他现在正和别人快活呢,怎么可能到我这里来。”
细雨急了:“小主,真的是皇上来了,您快起来呀。”
林茵茵被她推起来的时候,眼睛还带着打完呵欠的泪花:“皇上不是翻了安贵人的牌子吗?到我这儿来干嘛?”
殷熙白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她这句话,再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心里一动:“朕翻了别人的牌子,爱妃这是难过了?”
“我难过?”林茵茵一抬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把到嘴边儿的难过个鬼给压了回去:“对,臣妾难过。”
殷熙白示意细雨出去:“所以朕来了,快来伺候朕就寝。”
林茵茵心里把他骂上了天,不情不愿的下床:“皇上不是翻了安贵人的牌子?为何不是安贵人伺候皇上就寝?”
殷熙白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她太瘦了,挡不住风。”
林茵茵还没睡醒,脑子有点儿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后妃侍寝要睡在外侧,安贵人太瘦挡不住风,而她长得胖,所以好挡风?
想明白整句话的意思后,林茵茵那叫一个气啊:“妾身胖也挡不住风,皇上可是一直命臣妾睡在内侧的。”
“那是因为你醒的太晚,睡在外侧朕起身不方便。”殷熙白看了她一眼:“头次听说有后妃侍寝睡得比皇上还死的,还打呼噜。”
林茵茵瞪圆了眼睛:“不可能,我睡觉可乖了,不可能打呼噜!”
殷熙白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没规矩。”
林茵茵三下两下把龙袍给扒了,然后自顾自的上床躺好。
殷熙白也没介意,反正她没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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