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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从徐州出发回京都,一路上算是好风光。
其中,在出发前,令折棠没想到的是,那位一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镜的沈馡姑娘,对她却带着点可怜的目光。
——折棠觉得,她应该是听了沈家夫人关于沈风之可能只是一时对自己有兴趣,将来说不定又会混球的说法,所以对她这个不幸人十分的同情。
她这份同情,具体体现在给首饰上。
拉着折棠的手,沈馡是拿着金钗子问:“阿姐,你要不要?”,又拿出手镯子,问她:“阿姐,你喜欢不喜欢?”
折棠是最缺德不过的,咳,不是,最来者不拒的,于是沈馡给什么,她就要什么,然后还贪婪的指着一箱笼的首饰丝绸道:“这些也可以给我吗?”
沈馡脸皮薄,说不出不给的话,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折棠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小妹,你真好。”
沈馡念念不舍的看了首饰丝绸一眼,最后叹气:“阿棠阿姐,我让人给你抬回去吧?”
折棠摆摆手,“不用不用,秋水啊——”
秋水进来一把提起了箱子。
沈馡看的目瞪口呆,最后呆呆的道了一句话。
“也是,你自己都会举铁了,你丫头单手提个重箱笼,有什么稀奇的。”
折棠一想起她的话就忍不住笑,她此时正骑在马上,跟盛木与沈风之一块,慢腾腾的赶着陆路。
来时是做船的,十分不好受,于是回去说什么也不肯做船了,非得要走陆路,沈风之答应着她和盛木,找了个镖队,一路护送前行。
折棠就笑道:“你这个人,有时候看着傻,但是有时候,又谨慎的很。”
沈风之:“我父亲说,不可有害人之心,但是也要有防人之心。”
折棠:“你父亲颇有智慧。”
跟沈风之在一块就轻松的很,他自小就喜欢外出,虽然对远行没什么经验,但是他常年跑徐州和南州,所以在路上需要注意什么,都懂的很。
于是折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每日里除了插科打诨,竟然过的十分舒心。
如此一路,便在十一月初回到了京都。这时候天已经冷了,盛木先回了自己家,约好过几日来长公主府上拜访,然后就骑马而去,沈风之道:“她回家,不会有事情吧?”
折棠就道:“盛家伯父虽然总是拎不清,但是此时天下已经定了,便什么也看清楚了,盛木姐姐是在姑母说得上话的,不仅仅是盛家伯父,如今盛家满门,都期待着盛木姐姐能从姑母这里得到点什么。”
沈风之就琢磨了下,“原来如此。”
然后下马,正要走,就见折棠咳了一声,沈风之马上警觉,乖乖的走过去,将人给扶下来,道:“阿棠妹妹,以后我都扶你下马。”
折棠笑着嗯了一句。
她小声的道了句,“姑母在看,你可别演砸了。”
沈风之也小声的凑近道:“放心,我机灵着呢。”
果然,长公主从门口出来,咳了一声,“阿棠……是风之吧?回来了,就先回去,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
在门口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且这附近,未必就没有陛下的探子。
长公主想到这个,就睡不着,于是沈风之第一次上门,虽然得到了长公主的招待,但也不是格外的热情,而是吃了饭,就将人给打发去客房了,然后带着云芫和折棠回她的屋子,说一句话就要叹两句气,道:“阿棠啊,你可是真喜欢沈风之了?”
折棠点头,“姑母,他跟皇叔一点也不一样,身上带着一种朝气,我是情场失意去的,结果就遇上了他。”
“你看见没?他总能让人笑。”
长公主听她一描述,也笑起来,“这孩子,确实是好,又是沈家的孩子,我虽然不是自小看着长大,但也是听他母亲在信中总写着如何好如何好,今日一见,不论其他,这相貌,是实实在在的好。”
折棠就道:“是吧——沈风之的脸,谁不喜欢?”
长公主被她带了进去,着重想沈风之的脸去了,觉得这个理由其实非常具有可信任性——任谁看了沈风之的脸,也说不出一个不好。
他的美,也不是柔美,因为常年习武,带着一股朔日之气,一看便让人心生欢喜。
折棠就顺势道:“是吧——沈风之的武功,可不比我差。”
长公主就又随着她的话细细的想。武功好也行,将来被人挟持了,也能有人救了——长公主其实对当初齐溯那一箭,十分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