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要去趟白家,看看我那义妹。”徐玉郎继续说道, “估计徐家嫡支还要拜会一次,麻烦!”
“义妹?”季凤青想了想,“就是你替她赎身的那个?”
徐玉郎点点头。
季凤青忽然眼睛一转, 说道:“她现在还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吧?”
“不知道。我都没想好以后该怎么开口,怎么看怎么都想我在骗人。”
“本来就是!”季凤青点点徐玉郎的鼻子, “当初我都差点被你骗了去!”
马车哒哒地驶过繁华的街道, 到了徐家院子。
徐玉郎跳下马车,伸手上前拍了拍大门。
“福叔!”
“来了来了。”一个声音有些激动。
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位老人看着徐玉郎有些激动。
“少爷回来了。”
徐玉郎带着季凤青进了院子。季凤青跟在身后打量了一下, 院子虽然不大,但是精精巧巧的,布置得很是雅致。
“行舟跟着研墨去收拾吧。”季凤青吩咐道。
徐玉郎去了书房, 写了帖子之后让人送到范家,这才坐在那里。
“不去给徐家大房递帖子吗?”季凤青问道。
“不用管那边。”徐玉郎说道,“我家还有笔账要跟他们算呢,不找上门来,这次就放过他们。若是不开眼找上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家的事情,季凤青也听到一些,摸了下鼻子,就不言语了。
徐家嫡支在金陵也有些人脉,徐玉郎还没到金陵,他家就知道消息了。老夫人想了想,就吩咐下人日日去渡口守着。所以,徐玉郎甫一下船,老夫人就得到了消息。
“去把大爷请来。”老夫人吩咐道。
徐家大爷前日很晚才回家,刚醒没多久,听了老夫人有请,赶忙梳洗就去了正院。
“二房那个孩子回来了。”老夫人说道,“你有什么打算?”
大老爷徐谚愣了一下,说:“那小子现在翅膀硬了,咱们恐怕没法再拿捏他家了。况且,老二又得了个小儿子,这财产,是落不到咱们手里了。”
老夫人捏着佛珠拈了拈,说:“未必。”
徐谚闻言看向自家娘亲。
“母亲有何妙计?”
“那小子现在做了官,势必更加在意名声。你家媳妇一直不是养着个投奔过来的远房侄女吗?咱们给她个好前程,这孩子还能不向着咱们?”
徐谚想了想,说:“儿子明白了。”
“去吧。”老夫人说道,“跟那孩子好好说说。”
徐家大爷的夫人姓白,娘家也是个商户,不过远在扬州。她那个侄女,是她舅姥爷家的孩子,父母双亡,没有办法才来找这个表姨。
徐老爷回房跟自家夫人说完这件事情之后,大夫人愣了愣,说:“老爷,那孩子可做不得朝廷命官的夫人。”
“谁让她做正头娘子了。”徐老爷说道,“不过就是做个二房罢了。”
“那又何必呢?”徐夫人有些不忍心。
“那孩子在金陵又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徐老爷有些不耐烦,“做了老二的二房,不也挺好。这些年咱们真金白银养着她,她总得回报一二。”
大夫人叹了口气,说:“妾身知道了。”
大老爷吩咐完之后,就去自家商户转转。大夫人想了想,招来心腹妈妈严氏。
“去把老二两口子跟表小姐请来。注意点,别让人看见。”
大夫人在靠窗的榻上坐了下来,没一会儿,徐家二少爷带着夫人就走了进来。
“母亲。”徐家二少爷跟二少奶奶行了礼就立在一边,两个人都些不太明白,这个时候母亲找他们来有什么事情呢!
没一会儿,表小姐走了过来,她袅袅婷婷地行了个礼,就走到大夫人身边。
“表姑姑找如宁有事情?”
大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下人都在门口立着,这才轻声把老夫人话又重复了一遍。
“祖母这是何必呢!”徐家二少爷徐志远在一边发了话,“二叔那边生意做的好那是二叔有本事,咱家虽然不济,但是守成总还是没问题的。何必非要惦记人家的家业呢!”
大夫人点点头。
“你大哥自小养在你祖母身边,我管不了也劝不动。”大夫人说道,“你看这事可有什么法子能解决了?”
二少奶奶周若琪想了想,说:“不如我那天去一趟二叔加吧。提前跟那边打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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