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因为什么?
这次忱斯的眉头切实地皱了起来:“没记错的话,你才在店里工作一个月?”
虽然他没说更多,但话里话外之间,充满了“新人怎么能到这里”的意思。
时维看着对方的样子,想想这十来天的反复无常,一股无名火“蹭”地就上来了。
然后被他努力按捺了下去。
[你在激我?]
他说。
时维知道,自己最近的心情确实不怎么样——或者说从来到这个星球,甚至过去二十多年里,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的遭遇事故,很难让人保持长久的好心情。
如果不能学会调节,他早就被憋死了。
因为这个,他几乎没有什么“一时冲动”的时候。心里再怎么火烧火燎,行为依然被理智死死地按捺着。
估计哪天来了大姨夫,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去买姨妈巾。
这个回答是忱斯没想到的,他原本隐约不耐的表情微僵,然后立刻想改变策略——时维几乎能看到对方大脑在这样运作着,但他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时间:
[这里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人?东西?还是什么事?]
这段话有点长,他“说”的也不慢,但时维对忱斯读唇的能力有信心。
就像他知道,在看见自己的那一瞬间,这个人就开始了又一场做戏。
这几个问句丢出来,忱斯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了。一个常年笑嘻嘻的人突然冷下脸,样子居然有点……令人生畏。
“一会儿你回去,随便找什么理由——不舒服、人手不足或者其他,总之呆在后厨里不要出来。戏剧结束之后,和其他人一起回饭店就行。”
这种态度并不能说服时维,反而让他感觉离答案更近了。青年张口还想“说”什么,被高大的男人捂住了嘴。
这是个过于亲昵的动作,忱斯只保持了一秒,然后放开手摇了摇头:
“你猜对了,那又怎样?金鳌的收入支柱是‘包厢’,而你的样子符合某些贵客的审美——现在知道了这些,难道你不该藏起来吗。还是打算亲自验证验证,也许有攀上枝头的机会?”
时维说:“……”
忱斯说:“你对那没兴趣。”
时维无言以对。
锰星人饲养“宠物”的习俗,在偏远地区由于经济的发展,很多时候甚至和娶妻画上了等号。
但它的被发明,或者说最初的诞生和引进,从来只是为了满足私欲的荒诞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