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偷摸行鸡狗之事,当真以为能骗得了我?”
云府众人惊疑,除却几个事先知晓此事的心腹,其余人皆大为震惊。
魏国忠冷汗直冒,慌忙躲避着云苏射来的眼神,“本相只是听闻皇上南下遇刺,生死未卜,担心朝堂动乱才出此下策。”
“这么说,燕锦晟该好好谢谢你?哎,不对,他应该好好谢我……谢我杀了你的儿子,将你虚伪的面具狠狠撕下!”云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颚,一张清秀的面孔满是嘲弄。
这魏相国当真冷血无情,连自己杀了他的儿子都无动于衷,连泪都不曾流下一滴,甚至专注与自己辩解,急于洗脱罪名继续寻求与他合作。
啧,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个老匹夫,为了魏家登上皇位竟连牺牲独子也在所不惜!
剩余众人回过神来,皆道魏国忠惨遭丧子却依旧面不改色,还在南炽朝堂上推睿王燕锦文上位,实乃令人唾弃之举。
魏国忠面色微怔,便很快掩盖下眸底的慌乱,装出一副清高无傲的模样,“本相不是公报私仇之人,奉劝云少主还是以大局为重,尽快与本相商议对策为好。如今你我最大的对手不是彼此,而是生死未卜的燕锦晟。”
“生死未卜么?或许,他早就来了也说不定。”
“什么?他来了?”
云苏望见他错愕的表情,甚为满意地笑道:“我只是吓唬你而已,何必当真?况且,我已经派人告知了他地点,届时只需来个瓮中捉鳖便足矣。”
魏国忠悻悻地挥袖抹汗,一颗吊着的心总算落实于地,倒也不枉费他牺牲了爱子。
嫡女魏流绮无用,屡次三番惹恼圣上,后被打入冷宫永无翻身之地。而正当他懊恼之时,庶女魏流湘自荐前来,劝他将希望寄托于睿王身上,他们魏家便会仍有谋权篡位之可能。
但他清楚地知晓,这庶女魏流湘因丧母之事向来憎恨自己,憎恨魏家,又岂会安着好心前来,美其名曰为自己分担?
不过,趁燕锦晟杳无音讯之时将燕锦文捧上位倒也是个明算之举。一来可以对外昭告,燕锦文登位仅仅是暂代而已,名正言顺。二来可以让燕锦文念记国仗之恩,对他言听计从。
可谁也不知道,这把龙椅,燕锦文想要,他魏国忠亦是想要!
故此,为了他魏家名垂千古夺得天下,就算舍弃一儿,他也要与云朝少主达成共识,在他的帮助下共同将南炽纳入囊中。当然,最后落幕之时,他仅需略施雕虫小技便可毁了云朝余孽,来个过河拆桥,独占这泱泱南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