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道长是唯一一个活口,定能知晓所有的来龙去脉。
却不想,此人竟只字未语,只是用手来回比划,令人摸不清头脑。
“道长?您这是……”尘止风察觉到怪异之处,顿时凝神紧视,却见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嘴,那里血肉模糊,一片混浊,而他的神情似是忍受着极大的痛楚,面目全非。
“原来,您竟被他们割掉了舌头!”
静呈点头示意,小蝶闻言,慌忙躲到尘止风身后,被他的模样吓破了胆。
却见静呈苦恼着摇头,而后示意尘止风从草丛中翻出一个树枝。由于他浑身是伤,毫无力气,只得在尘止风的搀扶下尽力挥枝于泥土上,企图传递信息。
“念樱山……”尘止风略微皱眉,望着静呈写出的三个字,一时间竟不知所然。静呈心里再着急,也只得无可奈何。没了这口舌之言,倒不知该如何解释。
旁边的小蝶咬唇,终是拽了拽他的衣角。
“尘哥哥,小蝶知道念樱山。”
“那是何处?”
“埋葬阿娘的地方。”
“你阿娘?”尘止风一头雾水,埋葬小蝶阿娘的地方与染玉和裴县令他们有何干系?
静呈着急,用树枝连忙在地上挥动着,“去看看便知。”
尘止风和小蝶搀扶着静呈出了府邸,向医馆的方向行去。道长有伤在身,浑身浸血,实在应该治疗一番。但此去凶多吉少,他便特意命小蝶留下,照看着静呈。
岂料,待他交代妥当所有事后,屋外传来一道道杂乱的声音。
“嘿,伙计,听说了吗?县令家一夜灭门都是因为他家唯一的女儿裴小蝶。”
“可不是吗?那小妮子当真是狠心,竟引来土匪灭了全家。”
“这就怪了,若说是土匪所为,为何一点血迹都不曾留下?听闻路过的人说啊,县令府甚是干净利落,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嘶,如此一想亦是怪异,咱们还是别提了……”
话毕,尘止风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