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微怔,慌忙地将玉坠子盖起,脸色煞白,“娘娘,是我欺骗了你。”
一畔的云苏颇有看戏之模样,眉目微挑,在注意到清芷腰间的玉坠子后,竟讥笑道:“儿时的玩物,你竟还佩戴在身。”
染玉明了,这清芷与云苏原是青梅竹马,难怪会为他所用。只是,这青梅竹马的感情,在清芷看来,却是变了味道。
清芷被云苏讥笑后,生生憋红了脸,“少主还有何吩咐吗?”
“只留一人,其余诛杀。”
“为何要留一人?”
云苏轻瞥着她,冷笑道:“那你且说,还有谁能去给燕锦晟报信?你,还是我?”
“属下遵命!”清芷打着哆嗦,连忙退下。
原来少主是命自己放行一人,好让燕贼前来,请君入瓮。
染玉咬牙,望着面色阴鸷的云苏,心中似有团团怒火,“在宫中你都未曾得手过,便以为此番能再次得手吗?”
“宫中闲杂琐事太多,魏流绮三番两次便找我麻烦。如若不是碍于她那对我还有点用处的爹,我上次早就将她全盘拖出,扣她个弑君的骂名,五马分尸,又岂能由她如今在冷宫苟延残喘。”
“呵,原来魏国忠也是你的走狗!”
云苏神色颇为得意,似是很满意她的表情,“相互利用而已,娘娘何必如此生气?况且,你先别替燕锦晟难过,待我替你戳穿他的真面目,你感激我还来不及。”
染玉拧眉,刚想破口大骂,却被他抢先一步开口,“还记得曾经你与他在街头闹市遇到的刺杀吗?”
“你想说什么?”
“那场刺杀,是他故意安排的。用一场苦肉计,换来你对他的言听计从,倒真是一场不亏的买卖。”
“胡言乱语,我当时不过为普通女伶,他何以对我令怀目的?”
云苏冷笑着摇头,似是嘲讽她的愚钝,“可身在睿王府的你,意义便大了。你且想想,他为何在救出你后不直接携你入宫,而是将你安置在睿王府?”
“莫非,睿王亦有谋反之心?”染玉只觉心底一声咯噔,麻木而又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