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何事吗?”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温暖,连染玉都打了个冷噤。
“皇上,今晚的歌舞可如何是好?”
“派别人上台即可。”燕锦晟的话语干净利落,似是不想再与魏流绮过多纠缠。
岂料,魏流绮根本不死心,“这不太妥当吧?舞台是按照染妹妹的要求所打造,只有她最熟悉所有的流程。况且,染妹妹本就是不凡女伶,臣妾自上次生辰宴会后便一直惦念着能再睹芳华……”
燕锦晟冷意更甚,那道背影峻冷而又孤傲,“说够了?”
简短的三个字,却足以令魏流绮吓破了胆。她连忙跪地,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皇上,众将士今天狩猎劳累,怎能不欣赏舞姿来解乏?您又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魏流绮,你是活腻了?竟敢胁迫朕?朕说不允就是不允。”燕锦晟眸底寒意更甚,狠辣地似是下一秒便能将她撕个粉碎。魏流绮不禁打了个冷噤,浑身颤抖。
岂料,正当燕锦晟试图再次喷发怒火时,一道清丽柔弱的声音传来,“皇上,染玉已无大碍,可以一试……”
她的身影萧条娇弱,令人心生怜惜。燕锦晟见到来者,这才收敛起浑身冷彻的寒意,又立马生出一双绚烂夺目的眼眸,似有彻夜繁星。
“小染玉,你不好好养伤,跑出来作甚?”语气略带责备,他慌忙上前,大掌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姿,生怕她出半点差错。
染玉笑了笑,“本就是皮外伤,又不算什么。”
她的明眸紧紧注视着燕锦晟,纵然四目相对,彼此也看不穿对方的心思,仿佛有层隐形的隔膜,将二人生生阻拦开来。
他这副模样,当真很紧张自己?也罢,她如今最需要做的,便是随心。任凭燕锦晟对她是否真心,她亦是无所畏惧。
一个转眸,她凝视着跪地的魏流绮,轻声道:“绮妃娘娘如此期盼染玉上场,真是染玉的荣幸呢。那么,染玉也必定不会辜负娘娘的期盼。”
魏流绮微微一愣,自己受辱尴尬的模样被她瞧了个遍,如今又主动答允自己的要求,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余光又瞥见她脖颈处的一道血红印记,一时间竟惊诧到无言以对,却又慌忙掩饰下了眸底的心虚,“皇上,既然染妹妹都发话了,就不必佯装卧病在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