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需要的是他，也可以说吗。
她沉默，顾遇也沉默，公寓里更安静了，整个城市，仿佛也沉溺在一大片的死寂里。
这种时候，许未来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的，不管是怨，还是难过，不甘，不舍等等之类的情绪，至少表现出一点来。
但是，看着如此冷漠沉静的顾遇，她也奇迹般的很冷静。
她还自嘲地想着，顾遇比之三年前要进步一些了，起码不是让林助理打一个电话过来，告诉她要离婚，给她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
他坐在这里，和她说了他的心里话，给予了她尊重，客客气气的，也冷冷冰冰的。
让她连歇斯底里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未来才挤出一句话，“我要考虑一下。”
“嗯。”顾遇点头，“你好好考虑，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顿了下，他补充了句，“公寓你继续住着吧，我搬走。”
许未来也点头，“嗯，你走吧。”
男人起了身，视线在她平静的脸庞上一扫而过，转身，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消失在门后。
顾遇回来的时候，连行李箱都没有带回来，衣服也都没有换，所以走的时候，直接去书房拿了他的西装外套和手机，便走向玄关，换了鞋子，开门离开。
他走的时候，许未来正好从餐厅里走出来，她站在那里，看着顾遇头也不回地走了，然后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还有缓缓关上的门，仿佛将他们的世界，彻底地隔绝开了。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她笑了一声，然后眼泪啪嗒一下，砸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