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我们两是谁啊?一条绳上的蚂蚱,是穿着一条裤子的战友!对了,你们战友有穿一条裤子的吗?”
这个周末就这么结束了,我们在冬季特有的阴冷中回到了那山村里。
江黎辰也不急着出门办事,而是在研究着从那地下室得到那些被烧了一半的文件。我还会跟江毅东在微信上聊着那个琳达的事情。我说:“你家蛮爷爷看琳达的眼神妥妥的不正常。我看他们两有一腿。”
“人都天天跟你蹲在那山村里,你还怕他们有什么腿呢?有三条腿都伸不够长吧。你那闺蜜小颜,我今天碰上了。”
“然后呢?照顾一下。”
“很照顾了,她周一开始在我这里上班。房子也是公司租的。看你面子上了。”
周一,我还是上午上课,下午去乡里中心校排练舞蹈。停了那么多天,一下要跟上别人,只能多努力了。
江黎辰又开始往外跑的时候,是周四。我跟他说,周五不用来接我回市里了。因为中心校会包车,大家一起去县里准备,周六晚上就是比赛了。
这样,周五下午,我是拎着行李,跟着同事一起坐着大巴去了县里的大酒店。都是年轻的女老师,大家叽叽喳喳的。但是也忍不住会攀比。女人的通病。在吃饭的时候,又有人问到:“银老师,我听说,你在那山村里,被那里的村民押着结了阴婚。是吗?恐怖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是有点误会。”我笑眯眯地说,“我男朋友就是他们村里的,我现在也住在他们那老房子里。”
一个年纪稍大的女老师说道:“就你笨!一个市里来是妹子,还真找个在村里的男人了。一辈子出不来。看看佳佳,就算是在村里教书,人家照样在县里租房子,现在男朋友是县里财政局的。以后要调回来还不容易吗?”
我也只能尴尬的笑着。
“银老师是还年轻,没什么想法。现在当老师的,特别是女老师,基本上都是官太太。能当上官太太,调动什么的,还用担心吗?”大家一言一语的说着,那思想,跟我妈一模一样。
来参加这次比赛的人,都住在大酒店里,分房间的时候,基本上是自由组合。只是别的学校,都是两个人来参加的,自然就在一起了。我们学校就我一个人,我就成了剩下的那个,被安排跟一个领队老师住一间。
安顿好住宿,就是去政府礼堂看场地。我们到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不过今晚上是布置舞台,很多工作人员估计都是要到一两点钟的。我们去的时候,正是他们最忙碌的时候。到处是人,别的参赛队,还有在彩排走场的。
在场上的那个队伍,穿着白色的衣裙,仙啊。不过也有一个不够仙的。她长得特别的矮,应该站在前面更好吧。但是她却一直跟在最后面,而且动作也几次做错,根本就跟不上大家。我在心里默数了一下人数,如果不要那个人,也挺好的。估计是什么官太太,硬塞进来的吧。我心里吐槽着。
在舞台的前面位置上,坐着好几个人,突然其中一个站起来,椅子弹回去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他站起来之后,就怒瞪着身旁坐着的那个男人,音乐声太大,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是那男人脸上的恐惧还是能看出来的。
突然,现场断电了。一下就全黑了。不少人叹气了一声,也有人直接叫了起来。“短路了,电工呢,赶紧弄一下,明天要是还这样,谁来负责!”
黑暗中有人喊着。
但是下一秒,一个聚光灯亮了起来。原来不是短路,是有人调灯光呢。这也太不礼貌了,人家排练到半断人家的电。聚光灯下,暗红色的背景布上,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被吊在了舞台上方。她还没有死,还在挣扎着。那个女人就是刚才跳舞的那群人里,那个总跟不上别人的矮女生。
现场有人尖叫了起来。我捂着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女人就从舞台上方摔了下来。聚光灯随着下降,但是舞台上却什么也看不到。
黑暗中,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捂着嘴的手背,被人点了两下。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有人从我身边走过。
灯光很快就亮了起来,舞台上那些慌乱的人在寻找着那个女生。好一会之后,大家才回过神来,一个个开始骂。说是谁玩这种恶作剧吓人的。
只有我注意到了刚才那个站起来的男人,一脸死灰的恐怖,还有刚才他愤怒质问的,身旁的那个男人,也不见了。
那么黑,伸手不见五指。礼堂很大,从熄灯到开灯,前后的几秒钟之间里,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走出这个礼堂。除非,他不是人。
那花香,还有点点我的手背的人。是江黎辰!